第80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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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想起周芷,那就是个爱情大过天的女人,可惜托付错了人。她的儿子,竟然又是个情种。
  卫伯母扫了眼梅衫衫。很漂亮的女人,精雕细琢的白瓷人偶一般,看起来精致又脆弱,不动不说话时,有种无机质的美。据说当年就把余致远迷得非她不娶,现在卫三也成了她忠心不二的裙下之臣。
  她对这样的女人,没有什么好感,然而修养也不允许她表露恶意,更何况,她更忧心她的丈夫。
  卫修和梅衫衫相携离开后,卫伯母让人给卫永言换了热茶,又问他,“永言,当时的情况,能再跟我说一遍吗?”
  卫永言顿了顿,带着几分机械的麻木,重复起先前的描述。
  ***
  “他们查不到什么的。卫永言也没有那么蠢,他利用的是天气,场地,马匹的习性——他和卫永德关系亲密,下手的机会很多,没有必要确保一击得手,也不必铤而走险,去给马喂药打针之类。”
  卫修的话,很快得到了应验。
  马场那边调查的结果,这的确就是一场不幸的事故。
  好在卫永德当晚短暂地清醒了一下,虽然仅有短短数秒,也足以让卫伯母喜极而泣。
  起码,命是保住了。比起丢掉性命,伤到了脊柱,以后都要坐轮椅,脑神经也有一定程度的损伤,也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了。
  据说卫永言也是潸然泪下,握着兄长的手,哭得像个孩子。
  这眼泪中,究竟有几分愧疚,几分后悔,就没人知道了。
  卫永德不能视事,担子便理所当然地移交到了卫永言身上。只是他不知是心虚,还是心灰意懒,把大部分事务交给了卫依卫佑姐弟,自己天天去看望兄长,其余的精力,大都花在郑承望的案子上。
  他要求必须做无罪辩护,让律师们大感头痛,甚至有律师撒手退出。
  这时候,与余氏的商业侵权案,开始进入了审理程序。
  余氏几次大手笔的注资,也没能挽回余氏文旅的颓势,股价每日愈跌,眼看就要成了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。
  儿子步子迈得太大,闹出了乱子,余父归来,也弹压不住。这些天,余致远董事长的头衔名存实亡,余家几个堂表亲联合几个大股东,趁机逼宫。
  余母的哭闹无济于事,几次紧急会议后,高层经过大规模的换血,余致远正式卸下董事职责,新的董事会诞生,宣布将对余氏的投资和业务再次重组。
  这等于是将余致远在过去几年的经营布局,全盘否定。
  资本市场就是这样残酷,到了这个时候,余氏的净估值已经缩水到之前的一半不到,且随着重组计划的不确定性,投资者谨慎观望,余氏资产仍然在持续缩水。
  不要说再和卫氏比,就是之前余家看不上的许多人家,也能将余氏踩在脚下。
  余母计划中的盛大婚礼,也屡屡受挫。
  之前邀请的不少重要宾客,都不约而同地因为这样那样的突发原因,而表示不能出席。
  徐诗音出身优渥,性格远不如前一个儿媳温顺好说话,事事都坚持自己的想法,余母既争不过她,又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宝贝金孙,只能忍气吞声地让步。
  她向女儿诉苦,连女儿也不肯理解她,问她,“既然前嫂子更好,那你干嘛总数落人家?我要是嫁了人,婆婆像你对她那样对我,我早离婚了!——哦对,人家是离婚了,跟小男朋友还好着呢!”
  余致瑶冷眼瞧着,她觉得哥哥应该是对前嫂子有意的。契约婚姻又怎么样?小说里,契约婚姻最后不都能成真爱,皆大欢喜么?可惜现实是阴差阳错,加上母亲的搅和,才走到了这一步。
  余母气了个仰倒。
  汤博业这次抽空回来,也是想亲眼看看梅衫衫,确认她离婚后的生活一切安好。在低价买入大量余氏股票,偿还掉做空所借,交割处理完后,便又匆匆离开了。
  外贸业务繁忙,他本来就不是搞财经的,此次冒了这么大的风险,无非是想为女儿出一口气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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