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密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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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直接站起身,指着萧则的背影痛骂:“谁要你做这些?你以为我会对你感激涕零?你以为我们就能母慈子孝了?我告诉你,就算你将命都赔给我,也是你欠我的。都是因为你这个孽种,让我活得生不如死,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,是你欠我的,全是你欠我的!”
  她像是彻底失控,声音凄厉宛如恶鬼,“你为什么就是不死,我明明都喝了堕胎药,你为什么还要来到这个世上折磨我,为什么!”
  茶杯砸在地上的声音此起彼伏,碎片飞溅到萧则的手背上,深深地扎了进去。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,半搭着眼皮:“我欠你的,已经还清了。”
  他抬脚往前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唯有身后的大殿,接连响起瓷器破碎的声音,还有妇人嘶哑的哭声。
  夜已深,天空中连半点星子都看不到。层层阴云压在城楼顶的旌旗上,整个皇宫都死一般的沉寂。
  萧则一步一步地下了台阶,慢慢往回走。茶杯碎片还插在他的手背上,鲜血顺着指缝淌下。他却始终漫无目的地往前走,走进一片黑暗中。
  大红灯笼被风撕扯着,摇来晃去,只能看见青石小路上的斑斑血迹。
  风还在肆虐地吹,雕花木窗来回碰撞,在空荡荡的养心殿里显得格外刺耳。原本趴在桌上快要睡着的洛明蓁忽地惊醒,打了个摆子,睁开眼睛。
  长信宫灯还在燃着,照亮了整座大殿。洛明蓁揉了揉眼睛,坐直身子环顾四周。
  萧则还没有回来。
  她随手取过一旁的衣裳搭在背上,一面打着呵欠,一面起身往外走。推开门的时候,劲风灌进袖袍、领口,冷得她缩了缩身子。
  德喜还在门口守着,见她出来,眯眼笑道:“美人可是有何吩咐?”
  洛明蓁往台阶下看去:“陛下呢?怎么还没有回来?他在忙么?”
  萧则平日里对处理政务格外上心,可也没有哪一次这么晚还不回来。而且早上他还说了今日不忙,可以早点回来陪她,怎么到了这时候还不见人影?
  而且她老是觉得心里不踏实,感觉像有什么事要发生。
  德喜也面露难色,沉吟片刻:“这……咱家也不知,午膳过后便没有再见过陛下,也不在御书房,按理说,应当是该回来了。”
  听德喜这么一说,洛明蓁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发清晰,眉头也紧皱着。
  德喜看出她的担忧,忙笑了笑,宽慰:“美人莫急,想来是陛下有何要紧事处理,得晚些时候回来。”
  洛明蓁“哦”了一声,好像他说的也对。这是皇宫,是萧则的地盘。又能出什么事?指不定是去哪儿做正事,没来得及告诉她。
  见她像是安下心来,德喜也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  洛明蓁打了个呵欠,准备回屋等萧则。可一脚刚刚踏进门槛,又忽地停住。她拢着眉尖,手指也紧张地捏着衣襟。
  她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踏实呢?
  她抿了抿唇,余光看见德喜的如释重负的眼神,瞬间察觉到不对劲。她又退回来,一句话不说,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  德喜被她看得心虚,慌乱地往后退:“美人,您这是作甚?”
  洛明蓁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头,眯着眼睛:“德喜,你不对劲。”她瞪大了眼,“快说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  德喜赶忙摆了摆手:“美人,您就是借咱家十个胆子,也不敢欺瞒您哪。”
  洛明蓁见他否认得这么快,心下反而更加怀疑,轻哼一声:“好啊,你还有事瞒着我?你和陛下真是一个德行,把我当外人是吧?好,我这就收拾包袱走,不给你们碍事。”
  她作势要回去收东西,德喜面上闪过一丝挣扎,还是赶忙拦住他,犹豫了一会儿,压低了声音:“美人,不是咱家不告诉您,是咱家也不知道陛下的去向。只是他入夜的时候去了太后娘娘那儿,去的时候也没带任何人,出来后也不知去了哪儿。”
  洛明蓁一听是去找了太后,当即攥住德喜的袖子:“你怎么不早说,万一……万一他吃亏了怎么办?”
  德喜忙道:“陛下行事自有分寸,想来只是想一个人静静。晚些时候,定会回来的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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