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(5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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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真是冷漠啊,开不起玩笑,一分钟都不肯多待!”他摸摸鼻子,耸耸肩膀,“本来还想替赵呆子多说几句好话……”
  摸摸肚子,饿得有点咕咕叫:
  “忙呀,再忙也得吃饭啊……”喃语,他叹了口气。
  想约她吃顿饭,真的好难。
  但是,不能勉强她,勉强的话,下次也许她真的不来了。
  他又叹口气,提醒自己,下一次再见面,他要克制点自己的嘴巴不要乱说话。
  还有,少调戏一下。
  ……
  深夜。
  今天的贺毅,特别疼痛,整个身体好似在承受分筋错骨的折磨,让他辗转、冷汗淋漓。
  “贺太太,痛……贺太太,我也需要人疼……”痛彻心肺间,梦语中,他痛得醒了过来。
  一室的幽静、孤独。
  心,空落落的,无论多少的繁华,都无法填补。
  喘着气,他靠在床上。
  这样痛下去,他还能活多久?他和予问离婚的第二年,没有接受任何治疗的贺兰撒手人间。
  这几年,他一直在积极接受治疗,无论多苦多累多痛。
  他想多活几年,至少,等到她的宝宝出世,能借机重新见到她的笑容,或许再送一份大贺礼吧。
  客厅里的铃声,划破寂静。
  他皱了皱眉头,强忍着痛意,接起电话:
  “阿毅,为什么问毅还不改名?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宋予问,她都嫁人了,为什么你还爱着她?”三更半夜,又是哽咽泣喃的声音。
  “你为什么要杀死我们的宝宝?你是不是故意不抢救他?”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哭喊。
  他叹口气,搁挂了电话,起身去书房。
  既然醒了睡不着,那么,不如把有限的时间全部都投入问毅,问毅是他和贺太太留下的“孩子”,他要认真“养育”。
  一边喝着咖啡,他一边开着窗,让头脑保持清醒的认真工作。
  微凉的风,吹入书房,吹飞了一张诊断书,他也无心理会。
  那张落地的诊断书上,白纸黑色清晰印着:间质细胞变多,判断二度转化为三度。
  五年是一个期,再积极的治疗,也很难躲过复发与恶变,当时的他,早就明了。
  ……
  相较于书房的寂静,客厅里铃声,又不死心地再度漫天作响。
  很久很久也没有归回岑寂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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