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开假面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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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轻蔑笑道,“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北荒大王自然也信了,可这场几乎让他丧命异国的刺杀,像个芒刺一样搁在北荒王的心中,最可能的人都否定了,那只剩下那个最不可能的人!”
  “可任由他怎么调查,一点指向康王的蛛丝马迹都没有!”
  她紧紧盯着陈其道,似笑非笑,“而能毁尸灭迹到如此地步的,只外祖父一人!”
  陈其道眉头挑了挑,肃杀意味儿浓郁。
  沈碧落定了定神,这种战场上练就的杀气,说不恐惧是假,可今日他们活下去的几率几乎为零,既如此,何不痛快撕开他的假面。
  她侧头看向秦子墨,开口已换了称呼,“之前你们以为居国平是宁太妃的人,不过是陈老将军有意的指引!”
  “我在河套城门处见到河套知府对陈伯点头哈腰的样子时,就明白了一切!”
  “能让一府长官面对一个没有实权的管家点头哈腰,证明了他本身就依附这个管家的主子,那整个河套在陈老将军的掌控之下就不言而喻!”
  “居国平若真是睿王、宁太妃的人,怎么可能在陈老将军的地盘来去自如呢,真相只能是陈老将军故意下套!”
  “他走得一步好棋,时间、地点、人物算得分毫不差,其实不过是抓住了宁太妃的救孙心迫,以及你们从始至终对宁太妃的怨恨!”
  她总结一句,“爱使人盲目,恨同样使人盲目!”
  “就像你们由始至终相信陈老将军一样,你们同样也会怀疑宁太妃的一切目的。”
  “陈老将军用一个居国平,拦住了王爷,让北荒大王顺利带走无忧,既抓住了宁太妃里通外合的通敌罪证,又让你们与宁太妃本就岌岌可危的平和假象再无挽回之力!”
  “若是我没猜错,你们后来抓的那几个所谓睿王同党,只怕也是老将军安排的!”
  陈朗毕竟跟随陈其道多年,自然知道陈其道平淡表面之下的风雨,即便这两个孙辈姓秦,他也不愿在这两人面前将所有底牌交代。
  他上前一步,指着沈碧落怒道,“黄口小儿,休在这儿挑拨离间!”
  “那姓宁的妖妇与北荒本就有龌龊,她的罪过滔天,岂是主子强加的!”
  “还有你,私藏那小野种,暗中又与妖妇勾结,说千里奔赴苍月关是为了陈王,可谁不知道娘娘头一个钻进了北荒王帐,能说动北荒大王交出解药,娘娘的能力当真是不容小觑!”
  “就不知娘娘用的什么手段,北荒大王如今主动交好,是不是还记着娘娘那一夜春宵......”
  “你闭嘴!”秦子墨眼神发狠,“陈朗,本王尚记着你教导我战场生存的恩情,可有些话不能说的,就千万别说出口,否则别怪本王不念往日情分!”
  “哦!”陈朗提起笑,“老奴倒想看看王爷要怎么不念往日情分?”
  他冷哼道,“你如今也不过是主子的一只笼中雀,老奴倒要看看你如何蹦跶!”
  秦子墨何曾受过如此侮辱,当即便要动手,却被沈碧落死死拉住,“冷静,冷静!”
  她附耳过去,“再等等,药效还没到!”
  秦子墨武功启蒙本就来自陈朗,自知道真动了手,讨不到半分便宜。
  他也非全要面子之人,尤其有了老婆孩子后,他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,下药的手段虽有些上不得台面,但陈朗武功深不可测,只有制服了他,他们才有扭转局面的希望。
  陈朗见他当真退缩回去,还想再讽,却被沈碧落堵住,“陈伯如此急躁的将屎盆子扣在我头上,当真不是做贼心虚?”
  “你......”陈朗急火攻心,一丝软麻自腿部升起,他只当是被沈碧落气的,也没在意。
  沈碧落却不给他机会狡辩,“如今南襄与北荒交好,且不谈我为何与北荒大王挑灯夜谈,若陈伯真想将这份功劳置于我身,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!”
  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,陈朗呕了一肚子血,牙缝中挤出两字,“无耻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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