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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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廿五迟疑地轻轻点头,“我还在阿娘肚子里的时候,有一次听到飞过的青鸟说,神住在风止地,那里有一棵高大的神木,青翠碧绿。”
  这可触及到陆渊源的盲区了,妖族娘胎里就能听懂话不奇怪,但风止地病恹恹的神,还有莫名其妙的青鸟,可太真了些。
  “从我降世后再没见过青鸟了,我也不知那时候真的听到了还是做梦,没人知道风止地在哪,更没有见过神,只是别人都说有,想来确实应该存在。”
  陆渊源依稀记得他被推离风止地的时候,赤红的火焰燃烧碧绿的枝桠,缠绕攀爬的枝干上确实有一只青色羽毛头顶凤羽的鸟,他以为那只鸟能飞走,原来都没能离开。
  “神山落南方妖族的地域,紧临着仙门名派,无法修仙的凡人没所谓,大楚还有好皇帝,就是不知仙门是否也会安分度日。”
  “仙门以昆仑派为首,正人君子,他们不会插手此事。”陆渊源见过的昆仑弟子就付青玉一个,其他各家各派的弟子各有千秋,但道门弟子或倨傲或强横,大多看不上无知的泥腿子凡人。
  廿五把已知的全告诉陆渊源是让他早做打算,他要找人,找谁,找什么逆天改命的办法,当然是太平盛世更容易些,就算无法规避乱相,好歹也有应对之策。
  到此,他该辞行了。
  “既然你心里有数,我现在就动身。”
  话音刚落廿五化为原形,他是条威风凛凛的白犬,就算现在还小了点,但总有一天会长大的。
  寥寥几语,没有黏黏糊糊,还是赌气。
  他背对着陆渊源跑出去老远,他是妖精了,出远门也没见陆渊源给他收拾过东西,心中说不出的辛酸,想到那两年之约的起因更是忿忿。
  什么草率的两年之约,不过是互相赌气。
  那日陆渊源又一次意料之中的扑了个空,三五日水米未进,连日奔波,昼夜不歇,终于累垮了,廿五去给他买药,还没灶台高的小子辛辛苦苦熬干了药罐才熬了小半碗黑乎乎的汤汁。
  “陆陆,吃药。”
  “不要,不吃,走开。”
  天地良心,他不是针对廿五,但闻着味道都清苦的药,下嘴得苦死半头牛。
  廿五道:“不行,会死。”
  “我怕苦,朱明镜,能不能不喝……”
  陆渊源年纪不大,修身养性宠辱不惊,烧糊涂的陆渊源对着个孩子撒娇,大约还是难为情。
  更或者是觉得廿五早晚是他的拖累,不如寻个时机赶走了好。
  廿五寡言少语,通透灵敏,哪料到孩子装了回大人,大人矫情了一会儿就成这样。
  清醒后陆渊源道:“你能照顾好自己了,等过两年你就走吧。”
  廿五:“知道,会走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犬妖想到此处停了脚,顿在原地,来回踌躇,终于还是又跑了回去。
  他知道,就算没有似真非真的难为情,他也早晚要离开的。
  但因为赌气承认的两年之约走了的话,日后再见定要后悔。
  廿五他又回去了。
  “怎地回来了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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