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5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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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若溪顿时惊呆,傻巴巴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  时间在他们之间那样的流淌而过,那么轻,又那么重,那么远,又那么近。
  好似遥遥相隔的一对牛郎和织女,明明举头就能见到,却不能说上一句贴心的话儿。这是怎样的一种切肤的相思之苦啊!
  最终,她还是沉沉的锤了锤自己的胸口,“姑娘,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?”
  宋云胡的眸子黯淡了下,“抱歉的很,小王妃,我是个江湖浪/荡/的女子,情爱之事于我……似乎没有什么缘分。”
  “不然的话,你就能够告诉我,为什么这里,这里一直很痛,很难过,他要娶别的女人做妻子的时候,这里会痛,他要离开我的时候,这里会痛,而你可知道我刚刚却忽然觉得什么么?”她的神色有些恍惚。似乎糊一个空洞的灵魂从很远的地方飘忽过来,没有一点的生机。
  “我刚才,最怕的竟然是,我死的慢了,不能追上他的脚步。”若溪忽然笑了,笑得那样的凄美,如同一朵春日里最后飘落枝头的桐花。
  凄凉,哀婉。
  无助,彷徨。
  宋云胡敛眸凝视着她,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,或许对于这个女人来说,一切的变故都已经无所谓了,只是,她的生命之中不能缺少了那个人的身影。不能没有那个人的陪伴,她心里所想的,脑子里叫嚣的,不过就是这样而已。
  宋云胡才沉默了一会儿用嫉妒平静的口吻对着这个人说,“小王妃,我和你不过才刚相视是,有些话我是不该多说的,但是,我实在是为这个家伙鸣不平啊,白川,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!这个时候还要装哑巴到什么时候?”
  白川?
  若溪扭头看他,这里面,又什么时候又了白川的事儿?
  白川此时的脸色已经好了一些,刚刚若溪说的话,都已经被他完完全全的听了下去,好像是自己强迫自己喝下了一大碗苦涩的酒水一样的难受。但,他却吐不出来。
  “先生?”若溪有些怔忪,因为白川此时的面上那神色已经很是难看,她的印象里这个男人总是有一股子让人心头发痒的本事,他很干净,很高贵,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。什么时候开始,他也有了这样让人心痛的神色?
  白川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,清清淡淡的笑了下。“事到如今,我还能说些什么?”
  “我只是错了,错在当初,当初不该叫你一个人独自下山去闯荡,那个国仇家恨,我该早早儿的劝你放下。”
  若溪也是惨淡一笑,“先生,你的确是错了,但不是错在那个时候。”百川抬起头来看着她,似乎是有点不太明白她话中的含义。
  “你错在不该当初从那场大火中将我救出来!”她的脸上带着颠倒众生的戏谑的笑容,尽管是这样的一幅平凡的脸孔,却有着让人夺目的璀璨光华!
  “对,你不该救我!你该看着我和那个王国一起被火葬!”她的言辞并不激烈,乐器也被拿捏得恰到好处,只是,她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内心的仇恨。
  因为,那些仇恨正在用她可以感知的到的速度,从心底的一个缝隙里流淌而出。
  她人生的存在的意义和目标,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被一个人轻易地改变。只是那个人却永远的不可能在回过头来,看她一眼,称赞她做的好。
  若溪苦涩的一笑,刚要说什么,就听见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。她有点惊愕,“不是说不会有人来打扰的么?”
  宋云胡摘掉了草帽,坐到一旁,当做扇子摇来摇去,“那是说的一般人,如果来的人是这一位的那个什么王妃的话,就有可能了。”宋云胡看了若溪一眼,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有没有脑子,明明是她毁掉了人家的婚礼,却还在这里感到奇怪,换做是她,她就不会杀个回马枪,来让这些人好个措手不及么?
  若溪笑了下,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,衣襟上还满是鲜血。真是狼狈极了。她柔柔的对着床上的卫飒笑了下,“殿下,你说一会儿那位公主是不是要嘲笑我了,真是对不住,我又要给你丢人了。”
  外面有人拦着弦月,但是却阻挠不住。
  她必须要进去看一看,那个人……他死了没有。
  若溪拢了拢自己的头发,对着门外面扬声道,“让她进来。”该来的总是要来,不是么。宋云胡对着她挑了个大拇指,自己重新戴上了兜里,有遮住了一张脸。
  弦乐几乎是披头撒发着跑了进来,看见躺在床上的卫飒就夯牙舞爪的跑了过来,“殿下!殿下!”
  “别哭,他还没死。”若溪冰冷的声音里没有让人听得出来一丁点的情绪。那个疯婆子一样的弦月冲到她的面前,“他这个样子,都是你!都是因为你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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