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起来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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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云容是不习惯这些的,他觉得自己浑身都脏得很,被男人染指侮辱他羞愧难当。
  但这王宫从不因谁觉得难堪就肯为人遮羞,整个王宫都知晓,襄国王族沦为夏王卧榻间的玩/物,禁/脔一样被关在瑶台宫。
  瑶台宫很空,只有云容一个人,晚上还有另一个折磨他的人,瑶台宫也很满,满是金银珠宝,满是宫人侍婢。
  晨起沐浴,经一夜风雨凌乱的寝殿已经收拾好了,云容拖着仍旧疲倦酸疼的身体躺回床榻,手习惯似的往枕下一摸,却摸了个空,起身掀了枕一看,下头确实什么都没有。
  “来人。”声音哑而虚弱,云容半靠床头而坐,身段纤美乌发散在双肩,一只腕子细白的手无力地托着额角,微微垂着慵懒的眼看进来的宫女,也不多话,开口问道,“可有看到我的玉佩?”
  宫女自是摇头,又说:“殿下玉佩是怎样的,原放在何处,奴婢下去问问。”
  那玉佩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地方,羊脂白玉,同这瑶台宫里任何一物比起来似乎都显得吝啬,但那是他自襄国带来的,所以一直带在身边。
  宫女离开了一会,云容腰酸难忍实在坐不住,便坐在床沿伏趴在床头,颦着眉头试着伸手去按了按后腰,直到外头响起动静才把手收回。
  “回殿下,今早过来洒扫整理的人都没有看见殿下说的玉,殿下再想想是否放在别处,奴婢替您找找?”
  玉也不是什么重要物件,云容不想闹出事,便让人下去了,那宫女临走前踌躇,见床榻上的美人锁眉隐忍,似有苦痛,忍不住道:“殿下是否身上不适,可要瞧瞧太医?”
  云容最是忌讳旁人提他床帏内事,面色微微一变,宫女却是低着头,没有看清他的神色,还在说:“今日王上走的时候,还特意交代过,说昨夜手上没个轻重,殿下又是夜夜侍寝,若是有哪里不舒服,万不能避讳,要尽早请太医来看看才是。”
  云容愣了片刻,又似幡然醒悟又觉得可笑,但面色不变,抬眼去看对方:“晚上你们都听到了?”
  “奴婢们都在外头守夜。”
  所以夜夜他崩溃的哭声,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——或许整个瑶台宫的人,都已经知晓,只是没人说。
  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丑事,在这里他没有脸面,也不必高高在上。
  云容忽然觉得心都有些倦了,他最在意的,夜里咬着唇最是小心翼翼一点点维护的,那点见不得光的尊严还是没了。
  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问。
  “奴婢淑儿。”
  *
  休息到近午时,殿内还是只有云容一个人,一群宫人有条不紊的伺候他起身,淑儿也在其中,对他说:“政务繁忙,王上不能过来陪殿下用膳了,不过晚上一定会来的。”
  云容可有可无地听着,心想这段时间夏王只顾寻欢作乐,积压了那么久的政务是够处理一段时间的,或许这段日子他能得些清闲。
  本是没什么胃口,但午膳就算是霍仪不在,云容也把该吃的都吃了,好在菜色都是按照襄国口味做的,并不是那么难以下咽。
  饭毕又在瑶台宫静心打理的花园里走了一圈,依旧是意兴阑珊,最后回了寝殿。
  早上丢失的玉佩没有找到,午憩时发现枕下竟然出现一枚香囊,云容不记得自己有此物,细看似女子私物,唤了淑儿进来,让她拿去问问是谁遗失的,却未寻见失主。
  晚上的时候霍仪果然来了,云容因等他一道用膳所以不曾先动,霍仪处理了一天政务面上却不见丝毫疲态,似乎一切游刃有余,见了云容依旧是那样笑。
  怎么会有这样的人,政务方面是贤能,但本性却又这般强硬下作,云容不由想,他若是只关心国政,应该能成贤君。
  “怎么不先吃点东西垫垫。”时辰已经不早,外面的天色都暗了,霍仪亲亲热热地执着云容的手把玩着,一面问道。
  柔弱无骨的玉手使人心猿意马,一日未见,霍仪觉得眼前的人更合自己心了,简直贴到了心坎里去,若是寻常此般心热定少不得立马行云布雨的,但是念及云容还未用膳,便堪堪忍住了。
  “先吃东西吧,别饿着了,以后若是孤来晚了,也不必等,你身体那么弱,得仔细些。”他细细叮嘱,就贴着云容的面,像是喁喁的耳鬓厮磨,唇边都是笑意,旁人见了只觉两人似伉俪情深。
  原本云容身体倒不算是弱,是到了大夏王宫才开始孱弱下来的,但他什么也没有说,霍仪那边已经让人开始传膳,有几个宫女侍奉左右,但是只要霍仪在,他们便显得多余无用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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