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火葬场前奏 前任变备胎(3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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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呈给了董太妃。
  忽然被抓住了手腕,董太妃掀开她的袖子,扯出一截生麻来,惊诧道:“你.....怎么穿着衰衣啊?”
  娇巧的身躯立刻跪下:“奴婢知罪......”
  安太妃也惊了。
  母后蹙眉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  小丫头转过来,朝着母后磕了两个头,不慌不忙地道:“奴婢在服着孝,宫中不允许外穿,只好穿在里头。”
  母后若有所思:“听闻邢家谋反你嫡母丧生,是为你嫡母?”
  皇帝也疑惑重重,绝无这种可能,除非她是做给人看的。
  下一刻,小丫头道:“不是,是早年亡故的祖母,驾鹤西去时奴婢不在家,不曾服孝,服的齐衰。”
  董太妃耳上的金珰叮叮作响:“不对啊,齐衰是细麻,你穿的是粗麻啊,且微有发皱,是洗过多次的,祖父母守丧一年为期,按说早该到了呀。”
  一个宫女日日穿着凶服在宫中走动,这是犯大忌讳的。
  小丫头诚然道:“奴婢先前为养母服着斩衰,近日才除了孝,无法购置细麻,只好用原来的代替。”
  众人一阵唏嘘,安太妃立刻懂了:“忘了告诉你们,这孩子是有来头的,太后可记得我那堂姐,安云惜。”
  母后想了想道:“虽未见过人,名声却如雷贯耳,太宗朝安相的独生女儿,名动一时的扫眉才子,听闻当年太宗有意让她入主东宫,做先帝的继妃,安相当时恰在病中,直说女儿福薄缘浅,有疾患在身,天寿不永,生生婉拒了,若不然,恐怕也没哀家的今日了。”
  安太妃道:“我堂姐确实身体孱弱,有先天疾患,后来随游方的妙真女冠出家了,游方而去,不知到了何处,我那日在霓凰殿见到这孩子在吹箫,正是堂姐的旧物,问了才知,她是我堂姐收的俗家弟子。”
  竟有这层这缘故!皇帝心中闪过一丝歉疚,望着小丫头,果然是我错解你了,没有仔细问清楚事实原由,妄下了结论,中了别人的套路。
  皇后和握瑜那天,是故意的。
  母后问小丫头:“你是安小姐的弟子?这么说也是道家人?修行几年了?”
  小丫头低头答道:“奴婢四岁到了妙真观,不曾历三洗之礼,只作半个修行弟子,隆兴五年才返家的,为父亲过寿,养母去世时,因淮南戒严,无法赶去姑苏送殡,所以才将衰衣穿在夹衫里头,望太后赎罪。”
  皇帝猛然懂了,她顶着个慕容家的壳子,实则是安家教养出来的孩子。
  竟然,与矜情作态的慕容艳如此不同!
  幼时听皇祖父讲起安相,殊深轸念,声泪俱下,称时卿乃蜀汉之诸葛,齐之管仲也,后,人之云亡,邦国殄瘁,安相,一个竭诚尽节的君子,为国鞠躬尽瘁,君臣间至诚至信,近一百年来绝无仅有。
  初登基时,他就渴望自己也能遇到这样一位真君子,真贤良,君臣相佐,可是找了多年,除了四弟敦城,朝上多是蝇营狗苟,或安于守拙之辈。
  母后赎了她的罪,孝乃为人之本,无错亦无罪。
  静诚细细端详着她,忽然走过来问:“你是......咦,你不是我皇兄的御妻吗?我的花生和毛团怎么样了?”
  “回公主话,奴婢将它们养在御苑了,出来时托付了小恒子照看,公主放心,长得很好。”
  静诚喜道:“我就知道你是个可靠的,这两年我还想呢,不知道时日长了你会不会善待它们,我该好好谢谢你,对了,你怎么做宫女了?得罪人了?还是犯事了?谁把你贬黜的?哪个混蛋啊?我找她算账去!”
  皇帝险些没拿稳茶。
  太后轻咳了一声,那啥,那混蛋在这儿呢,请留口德。
  董太妃连连示个眼色,静诚没看见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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