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偿几次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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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于是剩下的时间,都弥漫着无可救药的热情,他们是一点即燃的焰火,触而即发的激情,烧得古堡清冷阴郁的空气里,都弥漫着四溅的火花。
  他们在海滩一起游泳,她坐在浮桥上笑吟吟地侧颜看着尚泡在海水间的他,淘气地伸出白皙小巧的脚去点他性感紧致的腰间肌肉。
  然后就被他一把拖过来,直接抵在浮桥边缘长驱直入,最后变成被压倒在沙滩上重重疼爱。
  蔚蓝的海水到了浅滩变成了水色的剔透,送来一波波轻柔微凉的浪,拍在他伏于她上方激烈进出的躯体间,她的身体柔软而温顺,于他耳际的呻吟声甜蜜动听,细软的金砂铺在他们身下,热烈的阳光落下时,于粼粼的波光间沉浮熠熠生辉。
  他们在城堡的天台上用古典拉丁语聊西塞罗的lt;论命运gt;和凯撒的lt;高卢战记gt;,用法语悠闲地聊大仲马和德彪西,聊着聊着,便变成了他再一次拆礼物一般脱光了她的衣服,炙热撩拨地爱抚和亲吻过她全身上下每一处。他挑逗得她欲火焚身,却坏心地一碰不碰她,直到她带着哭腔要他给她的时候,才让她扶着城堡上的墙垛,从身后慢条斯理地进入她,然后骤然加速,一直做到她不堪重负地全身颤抖,欢愉的尖叫都带着战栗。
  有海鸥从他们头顶向海岸线飞去,掠过从维京海盗时代起,便孤寂屹立着的古老的墙垣,起始和湮没,日曦在教堂尖塔顶上形成一个姣好的金色视觉光晕。
  她也有坏心,只着他的白衬衣在室内走来走去的时候,裸露出的双腿雪白而修长,还能隐隐在边缘看见浑圆美好的弧线,于是被他直接抱起扔到床上,又变成薄汗津津的两具美好肉体忘情地纠缠,落下一串炙热的喘息呻吟。
  但是,不够。
  她多么美好。
  像饮鸩止渴的毒,欲壑难填的渴,床笫上一次次的征伐无比尽兴和美妙,只让他对将来到的分离……很是有些烦躁。
  他起初还觉得庆幸,钢琴大赛改成后天了,他们有一个半天和两夜的时间。
  但实际相处起来,这个时间转瞬即逝,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下午。
  熙之,你得练习几遍你的比赛曲目啊。
  还是她提醒了他。
  客厅的钢琴是一架Forster  August,音色格外美妙饱满,她陪着他练习了他的比赛曲目,德彪西的快乐岛(Debussy,  L'Isle  Joyeuse)。
  听他弹了之后,她温言软语提到了一个小技巧,她说,“熙之,我的老师说过这首曲子,这边的节奏和变化可以这样处理。”
  她步至钢琴前,随意在琴键上叮叮咚咚地按下几个明艳的音符,演示了八分之一的曲目。
  快乐岛,这首著名的,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并不动听的,却有着丰富各种技巧之间交融、变化的,基本纯耀技曲目,在她的指间,似是带上了自由自在的,快乐和温暖的力度。
  如闪闪亮亮地倒映在夏日海水里的星星,如他今天看见的,她在海水里嬉戏的画面,让他似乎真的看见了,作曲者德彪西那时候看见的,莫奈的那副色块绚烂亮丽的油画。
  居然很动听,像是得到了新的诠释。
  她的优秀,总是给他各种惊喜。
  她和他一样会很多语言,他是初次碰到,和她一样能够毫无障碍地跟上他的思维,他可以与之畅快地谈论一切他心中所想的人。
  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天赋和他不相上下,琴技又比他出色的同龄人。
  她让他有危机感,各个方面,让他有种想把她装在行李箱里一起打包带走的欲望。
  她那么娇小,大概装得下的。
  “夜,你明天要参加比赛吗?”
  想着,他轻柔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顶,问她。
  她抬头,漂亮的眼睛睁大了一瞬,目光很有些奇异地看了他一眼,似是很诧然疑惑地“哈?”的那种惊异。
  没等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,下一瞬间,她就似是想通了,突然一弯眉笑了,笑得特别灿然,银灰色的眼睛间愉快地闪烁着有些不明的情绪,似是有些……好整以暇的戏谑?
  她说,“不算,我是旁观者,不是参赛者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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