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囚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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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朽月丝毫没有身为一点囚徒的觉悟,反而把身体被夺走当成一种可怜对方的施舍,这种恬不知耻的欠揍行为可把晚阴给气得反复去世。
  “完全想不通你哪来的底气敢这样跟我说话。”
  晚阴板着一张黑脸,摩拳擦掌想亲手揍她一顿解气。但这样一来等于自虐,想一想不划算又忍了,于是傲娇地一撩长发,“别忘了是我先出世的,按辈分,你理应叫我一声姐姐才是。”
  “占本尊这一下便宜能让你高兴的话,倒是无所谓,”朽月笑笑,对着那张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眨了一眼,说道:“别说姐姐了,姥姥我都叫。”
  “你!夙灼灵,你哪哪都好,就是长了一张讨人厌、让人嫌的臭嘴!”晚阴双眼迸射怒火星子,心气不顺又没个发泄口,显得她既躁郁又憋屈。
  “阴神,你杀不了她,但可以杀她身边的朋友不是么,到时候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。”
  旁边那位穿戴乌衣乌帽,还长了一张乌鸦嘴的男人见缝插针地向晚阴提了一个建议。
  “哈哈哈!梦枭,你这个建议听起来不错!”
  晚阴听完开怀大笑,脸上瞬时多云转晴,心情也随之舒朗,转头问:“怎么样,夙灼灵,你要不要跟我求下情?也许我还能为他们留具全尸,立冢竖碑让你有个纪念。”
  朽月痛快道:“可以啊,顺便在旁边也帮本尊刨个坑,切记墓碑不要写真名,本尊声名狼藉恐怕会遗臭万年,要是有人来挖坟鞭尸就不好了。”
  晚阴听罢又自闭了,两人现在同气连枝,谁死都会一起连坐啊!
  同有一张死鸭子牌的硬嘴,于是大家互相伤害,晚阴放狠话威胁道:“哼!不会有人来鞭你的尸,因为我会让全世界一起给你陪葬,让你死得热热闹闹的,不会孤单!”
  同是抬杠专业户谁也不服谁,朽月当即回怼:“所以你把孤老留给自己?我就问你,全世界独剩一人苟存,你这跟死了有何区别?竟还让全世界给本尊陪葬,可真是大言不惭,我谢谢你啊!”
  “夙灼灵你适可而止!”晚阴道。
  “晚阴你给我见好就收!”朽月道。
  两人同时犯起了轴,一言不发地和对方互相干瞪眼,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幼稚地想比出个高低胜负来。
  结果窝里斗的两人瞪得眼睛酸涩,不得不一齐移开视线,连冷哼也异口同声,不服输的表情更是如出一辙,活脱脱像是在照镜子。
  “阴神大人,犯不着和灵帝生气,现在拥有主动权的人是您,您想做什么便做,何须经过她同意呢?”
  梦枭无疑是个尽职尽责的谗佞小人,一有机会便暗搓搓地各种怂恿,跟一只嗡嗡乱叫吵得人不太舒服的黑苍蝇无甚区别。
  朽月的注意力再次放到了此人身上,眸子冷光一转,好心好意地提醒:“晚阴,别什么脏东西都留在身边,好歹你也是个体面人。”
  “什么意思?”晚阴还沉浸在上一轮吵架没吵赢的懊悔之中,脑筋还在打结。
  “本尊的意思是,你不是想让全世界给我陪葬吗?那就从你旁边这个男人开始吧,反正你留着也没用了。”
  “嗯,有道理。”晚阴毕竟和朽月同属一个人,三言两语能气死对方,也能让彼此迅速统一战线。
  局势转变太快,梦枭没明白为什么刚才两人还矛盾不断,现在突然把矛头指向了自己,他万分憋屈地跟晚阴求情:
  “阴神,若非是我潜入灵帝的薄弱意识让她沉睡不醒,您也无法趁机逃出禁制,怎么说我也劳苦功高不是?您可千万不能卸磨杀驴,过河拆桥啊!”
  晚阴煞有介事地纠结了下,相当不解:“奇怪,有什么规定不让卸磨杀驴,过河拆桥?再者说,你看我像是那种会感恩戴德的人吗?”
  梦枭一时无语,明白在这个凶残的女人面前是毫无道理可讲的,要想活命只有委曲求全。
  他忙跪下打脸认错,一巴掌一巴掌啪啪地扇在脸上,一边打一边哭喊:“我错了,阴神大人有大量请放过我一回,梦枭做牛做马也无怨无悔!”
  这位能屈能伸的七尺男儿态度诚恳,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过,好好的方脸硬是肿成了圆脸,千层手掌印在火辣辣的面皮上若隐若现。
  “行了行了,一定要这么忍辱负重吗?”晚阴嫌弃地摆摆手让他起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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