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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别的车夫都正当壮年,一个个身强力壮的,露出来的两只膀子满是肌肉。只有沉晴颜选的这个车夫,一把年纪,牙都快掉光了,身材干瘦,还坡了一只脚。
  沉晴颜一个女子单独雇一辆车,若是碰见那些不怀好意的车夫,别说有刀了,就算给沉晴颜一个兵器库,她都没法反抗。
  但这个车夫不一样,他无力的身材和残疾的身体给了沉晴颜自信,自信这车夫若是敢对她图谋不轨,她就能用怀里藏着菜刀将他杀死。
  一路上,这车夫确实是动过些歪心思,没事就问沉晴颜的身家、要去豫城做什么啊,家里人都是干什么之类的问题。
  沉晴颜知道车夫为何问这些问题,如果她的回答让车夫认为沉晴颜是个好欺负的,那车夫就会毫不犹豫地对她下手。
  于是,沉晴颜答:“家里只是有些富裕的普通人家,去豫城是为了看哥哥,哥哥在豫城走镖,还是他们镖局的副镖头呢。”
  说完,沉晴颜又道:“我以前就跟着家里人去过几次豫城,但这次父亲崴了脚,不愿意折腾,母亲就留在家里照顾父亲。”
  “哥哥说,他们镖局接了个镖,没空来接我去豫城,就叫我自己雇一辆马车到豫城,到时候他会在豫城城门口接我的。”
  沉晴颜说完,那车夫倒不敢动她了。
  沉晴颜说她哥哥是行镖的,还是什么副镖头,要知道宁惹官家,也不能惹江湖人啊。
  官家好歹还得按照规矩章程办事,而江湖哪里有规矩?谁拳头大谁就是规矩。
  如此,那车夫倒也收了色心,不敢再对沉晴颜起什么坏心思。
  临近入夜,天空下起了小雨。
  车夫想让马车停在了驿站内休息一夜,等雨停了再走。
  可沉晴颜心急,坚持淋雨走,不仅多加了一两银子,还自费买了两顶油帽和两件蓑衣。
  看着那一两银子,车夫咬咬牙,最终还是选择了赚钱。
  雨下的不大,只是入了夜,冷雨混着夜晚的寒气,有些熬人罢了。
  冰雨寒凉,拉板车的马儿神情恹恹,前进的速度比白天时慢了许多。
  沉晴颜将冰凉的双手合十,放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,然后抱紧了自己。
  肚子有点饿了,沉晴颜便从怀中的包裹里拿出一张在驿站买的酥饼,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。
  这酥饼本就不好吃,加上沾了雨天的湿气,整张饼变得软趴趴的,吃起来就像是在吃浸了油的面糊。
  沉晴颜神色萎靡,这酥饼吃了恶心,不吃还饿。
  为了饱腹,沉晴颜只能强迫自己吃下手里的酥饼。
  忽然,马儿一阵惊嘶,板车一颠,沉晴颜手里的酥饼顺着板车掉到了泥泞的土地上。
  “吁——吁——”车夫拉着马绳,但马儿根本不听,发了疯一般的要回头。
  沉晴颜皱眉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  马夫慌乱回答:“不知道,马不肯走了!”
  因马儿受惊,板车十分颠簸,颠的沉晴颜差点摔下去。
  沉晴颜动了动身子,想找一个稳当点的地方坐着。
  可她刚一动身子,指尖便摸到了什么滑滑凉凉,还带着鳞片的东西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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