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6)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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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寝殿门重重关上,洛白被那声音惊得一颤,他呆呆站在回廊,那本就不太灵的脑袋里,反复想着是不是自己把哥哥给惹恼了,所以他才大发雷霆,还动手掐脖子。
  是了,哥哥不喜欢和他接近,那定然是恼他一路跟到了这儿,想赶他走。
  洛白只觉得心里又闷又涨,像是塞了团浸水的棉花,眼睛也涩涩的不舒服。但他从小就知道不能流泪,在察觉到眼睛那点酸意后,忙望着天花板拼命眨眼,将那点水气给眨掉。
  他又看了眼紧闭的雕花大门,这才转身,垂着头,慢吞吞地往回廊外走。
  走出一段后又停住脚,一边用手去扣廊柱上的红漆,一边撅着嘴往回看。
  我不走,我就不走。
  好不容易来了,就算你不高兴,我也不走。
  洛白不敢过去,可也不想离开,便靠着廊柱坐了下去。
  他今天穿的是白面青底的布短靴,虽然是普通样式,元福却给系带两端扎了两个线绒球。他一边听着楚予昭那房里的动静,一边玩着鞋带,解开又系上,如此反复。
  中途有名小太监端了汤药,战战兢兢往这边走,洛白便又躲回开始藏身的那间屋子,偷偷往外看。
  小太监推开了隔壁门,被一只飞出的瓷杯砸中额头,楚予昭暴怒的喝骂跟着响起。
  小太监哎呀一声摔倒在地,连汤药都顾不上,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  洛白又去回廊坐下,听着那屋子里不时传来的响动。
  有时候是瓷器摔碎的声音,有时候是桌椅倾翻的闷响,每一下都会让他心惊肉跳。
  突然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屋内传了出来,楚予昭像被什么塞住了嘴,声音沉闷且不清晰。
  洛白再也坐不住了,倏地站起身往前奔,差点被自己的衣衫下摆绊一跤。但他奔出两步后,想起楚予昭那声冷漠的滚,心里又开始瑟缩,不由止住了脚,在原地转圈圈。
  正在着急,视线落到一旁的廊柱,抬头看见那红木雕花横梁时,眼睛一亮。
  有了。
  一只雪白的幼豹出现在地上,个头就和七八个月的半大小狗差不多。他飞快地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打成卷儿背好,舔了舔自己爪子,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廊柱,嗖一下就窜了上去,迅速往上爬。
  可这廊柱不比粗糙的树木,光滑得没有着力之处,小豹奋力爬了几步,又嗖嗖地往下滑。
  啊啊啊不好。
  洛白四只腿紧紧抱着廊柱,可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溜,很快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  哎,没办法了,这个不能怪我。
  唰!
  四只毛茸茸的爪子张开,像四朵绽放的梅花,其中探出锋利的爪尖,带着弯曲尖锐的弧度。
  小豹把爪子再次搭上廊柱,每一个爪尖都抠紧木质柱身,这次很轻松就爬了上去,再纵身一跃,轻盈地落在了横梁上。
  只是那原本光滑的廊柱,就留下了几道被抠破红漆的抓痕。
  洛白在横梁上小跑着往前,顺着寝殿跑了半圈,在看见下方出现的窗户时,探出上半身,将自己抻得长长的,用前爪去够那木雕窗户。
  窗户没有插销,一碰就轻轻张合,洛白心里大喜,赶紧往下一跃,无声无息地落在了窗台上。
  他的脑袋在此时空前的灵光,先竖起耳朵听了片刻,确定窗户后没有人,这才推开小半扇,将圆滚滚的脑袋慢慢伸进去,谨慎地左右张望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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