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27)(4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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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秦韵拔下头上的银簪,用尖端挑起一根,扯出来一截后对着灯火转动:我没认错的话,这不是普通的金线,而是扁金线。
  扁金线?
  对,这种线做起来很麻烦,要用两层金箔粘合在纸的两边,晾晒干后,再切成丝线粗细的窄条。做这种扁金线,一则是价格昂贵,一则是需要切线的手法很精妙,这项手艺也渐渐失传。别说市面上的布料行里没有,就算宫里也不常见,我记得还是前几年,有一匣子从滇西送来的贡品线,其中就有这种扁金线。
  楚予昭听到这儿,立即喝道:成寿。
  奴才在。
  即刻去内务府查清那匣子贡品线,看是哪宫哪人领了去。
  奴才即刻去办。
  洛白匆匆跑到乾德宫大门前时,发现今晚的守卫特别多,足足是平常的两倍有余,他能爬上乾德宫的横梁,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。
  他轻车熟路地路过御书房,正要去后殿,又看见了那枚斜斜摆在横梁上的辟邪木牌。
  哈!小豹眯起了眼。
  这个每日一乐的小游戏,他是肯定不会放过的。
  成寿正从内务府回来,手上还抱着一本册子,刚行到回廊转角处,就听到前方御书房门口的值守小太监,发出惊恐而压抑的惊叫声。
  他加快脚步,看见两名小太监正盯着脚边一块木牌子,吓得一动不敢动。
  做什么大惊小怪的?成寿看清只是块辟邪牌后,厉叱道:御书房门前大声喧哗,你们是嫌活得不够吗?
  成爷爷,这这您看您看这辟邪牌。一名小太监战战兢兢道:它,它又掉下来了。
  另一名小太监伶俐些,连忙补充:成爷爷,这块辟邪牌,总是好好的从横梁上掉下来,没有风也没有人,的确,的确是有些邪蹊跷。
  成寿冷声道:哪有无缘无故掉下横梁的道理,总归是被风给刮下来的。这牌上不是有个环吗?拿绳子套在梁上就行了。一群蠢货,还愣着做什么?赶紧把牌给请上横梁去。
  是。
  洛白缩在横梁的阴影里,用爪子捂住嘴,免得发出笑声,即便是如此,那按捺不住的气息,也吹得几根白胡须一动一动的。
  眼看成寿离开,匆匆走向后殿,他也赶紧从横梁上跟了上去,心道那两人居然将成姨叫成爷爷,他们不知道爷爷是男的啊?真好笑,难怪成姨要骂他们蠢。
  成寿很快就进了屋,关上门,洛白从横梁上跃下来,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下,再跳上窗台,从没有合拢的窗缝里往里望。
  反正他经常在御书房外偷看楚予昭,已经习惯了,混没觉得这样看着很鬼祟。
  成寿进了屋,默不作声地将册子翻到那一页,呈给了楚予昭。
  当楚予昭视线落在其中一行字上时,窗外的洛白都觉得自己身遭的空气突然变凉。
  传红四,随朕即刻去往凝萃宫。
  夜色中的皇宫,静谧而庄重,只有星星点点的烛火,显示某个宫中还有未曾安睡的人。
  女人面朝佛像跪在蒲团上,闭眼敲着手中的木鱼,嘴里轻声念着清心咒。直到响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,院门被一脚踢开,灯笼照亮了整个凝萃宫,她也没有停下念诵。
  禁卫哗啦啦涌入这间荒芜的庭院,分站在两侧,楚予昭脸色沉沉地大步走了进来。凝萃宫里的那名聋哑老太监和一名小宫女何曾见过这等场面?立即跪在一旁瑟瑟发抖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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