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51)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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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那名少年在皇帝心中的地位,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样,只是一名普通的娈宠而已。以前他不管做了什么,皇帝都视若无睹,让他一直以为那是皇帝忌惮边境的冷柄。可这次动了那少年,皇帝竟然毫不顾忌的动手,可见那人对他很重要,而他也并没有那么忌惮冷柄。
  臣,臣楚予垆咽下还要祭出冷柄的话,又喊道:臣是打算掳走洛公子,不过都是府中这群门客师爷的主意,和臣无关啊,是他们,都是他们擅自拿的主意。
  那群门客师爷,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平常的确是为了投其所好,给楚予垆出了不少欺男霸女的歪主意,但见楚予垆竟然全推到他们身上,也都吓得脸青唇白。
  楚予昭突然猛地举起手中木杖,楚予垆大叫一声闭上眼,缩着脖子往后退。但那一杖狠击下去后,却没有落在他身上,倒是身旁跪着的一名门客,发出凄厉的惨叫声。
  楚予垆战战兢兢睁开眼,看见那人正抱着腿躺在地上,小腿有些扭曲变形,显然骨头已经被砸断,却也不敢继续惨嚎,只忍着痛,汗水瞬间湿了身下的地面。
  楚予昭一杖砸断门客的腿,那双狠厉的眼却锁定楚予垆没有移开,道:既然王爷没有做出那种事,想必是王府里平日管教不严,手下人胆大妄为私自行动。如此目无主子的狗奴才,一刀斩了实数太轻,朕今日有兴致,就来替王爷管教管教,肃清王府风气。
  其他门客听闻这话,个个面如土色地向着楚予垆求救。
  楚予垆此时如何敢管他们,只转开脸躲开了视线,任凭楚予昭一杖接着一杖狠击,厅堂里响起棍棒重重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。
  楚予昭一直死死盯着楚予垆。楚予垆觉得那些木杖,每一下都是落在自己身上,每一声都让他心惊肉跳,魂不附体。
  尽管他心里清楚,这分明就是一场杀鸡骇猴,但楚予昭看上去就像一名杀神阎罗,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杀意,让他觉得如果他再惹怒楚予昭的话,下一个要对付的,就是他自己。
  而且下场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  王爷患了病,这几个月要留在府中养病,就别再外出了。
  当楚予昭慢悠悠地用绢帕擦着手,带人离开王府后,楚予垆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,一张脸白得堪比死人。
  从那晚后,禄王楚予垆就突然告病在家休养,一连数日没有上朝。皇上对这名唯一的兄弟很是关心,在朝堂上提及楚予垆的病情时,蹙紧眉头十分关切,还遣御医去王府看诊。
  冷太妃心知如果要去找皇帝的话,势必同那起暗杀皇帝的事扯在一起,反正只是圈禁几个月,正好她也省心,便自始至终没有出面替禄王求情。
  洛白这些日子有些寂寞,因为楚予昭也开始忙碌,经常在御书房和那些老头谈事,直到晚上回寝殿,才能和他说上两句。
  可就连说上两句的机会也不是太多,因为他回来时,往往时间都太晚,洛白已经撑不住,没等到人就已经睡着了。
  只是有晚睡得迷迷糊糊的,洛白察觉到头顶有轻微触感,他伸手往上面一摸,竟然按到了一处宽厚温暖的手掌。
  他睁开睡眼,朦胧中看到床畔立着一道熟悉高大的身影,便口齿不清地唤了声哥哥。
  睡吧。楚予昭将他的手放进被窝,低声说道。
  他的声音醇厚低沉,带给人浓浓的安全感,洛白只胡乱应了声,顷刻便又沉入梦中。
  当他第二天醒来,发现楚予昭又没在房内后,心里涌起一阵懊悔。
  自己怎么就睡得那么死呢?好不容易见着哥哥,就应该和他多说上几句。
  用过早膳,他照例要去和夫子念书,步履沉重地跟着一名小内侍往园子后走。
  他以前挺喜欢写字,但那和夫子教的写字不同。夫子教写字也太难受了,每个字都有固定的写法,很难让人记得住。
  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难道不好吗?他以前写字,一上午随便可以写他几大页,可现在光是洛白两个字,都要写上好一阵子。
  园子里有好些人正在往树梢头挂灯笼,他好奇地看着,问那名内侍是要过年了吗?
  内侍笑道:过年还早着呢,是陛下寿辰快到了,挂上灯笼瞧着喜气。
  原来哥哥寿辰快要到了。
  洛白很看重过生,因为每年到了那一天,娘不管在哪儿,都会赶回家,给他做好吃的鸡蛋擀面,还会和颜悦色一整天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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