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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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止戈实在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震惊,也顾不上是否失态了,他声音颤抖道:“殿下,是一个长相与先太子极为长相的孩童。”
  先太子?那不是殿下已故的亲兄长吗?秋墨怔愣。
  当年长公主行了及笄之礼后,先太子便被先帝立为储君,可未曾想,立储不过半载,在一次秋狩中,先太子竟被发狂的坐骑带入悬崖。
  那次坠崖之后,先帝与安平候派大量兵马在悬崖下面寻找一月未果,终是心灰意冷,宣告太子殿下坠崖失踪,且在来年初春,重新册立储君。
  楚绾烟不是没有想过兄长或是被救,可在她接掌幽卫与千秋门后,四处暗查他的消息,依旧是杳无音讯。
  直到前些时日,那蒙面黑衣人出手救了她与南辞,还说出一件只有他俩知道的往事。
  她年幼时,极为调皮,花灯节时耐不住热闹,非要出宫去瞧瞧,可母后不应允,哀求了父皇数次,父皇只是说:“绾儿还小,待乖女及笄,再去赏灯不迟。”
  以楚绾烟的性子,哪能等到那时?
  父皇母后都不宠她,她去找皇兄。
  皇兄待她再好不过了。
  只是没想到皇兄也婉拒她:“绾绾乖,今日……当真不行,来日,来日皇兄必带你去。”
  她当时不懂事,气呼呼的跑回寝宫,谁也不理,后来才知道,当晚有叛军潜入城内,皇兄奉旨平叛。
  她还记得那晚月儿格外圆,她辗转反侧还是难以入睡,后来一翻身,便看到床榻边上有十五只兔儿灯。
  皇兄显然是累极了,窝在她的贵妃椅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。
  她赤脚下床,提起一盏兔儿灯悄然上前,就闻到皇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  “殿下?”夏书轻唤。
  楚绾烟收回思绪,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沉声道:“扶本宫去瞧瞧。”
  穿过抄手游廊,踩在汉白玉铺就的地砖上,到府门口时,便见一个软糯的小人儿仰头与千秋说话,见她来了,那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绽放出光芒,惊喜地扑向她:“姑姑~”
  楚绾烟停住脚步,止戈眼疾手快将他拦在身前,身份不明的人,不可贸然让他接近殿下。
  楚绾烟从夏书手里接过灯笼,“放开他。”
  止戈犹豫了片刻,将手里张牙舞爪的男童放下,下一刻,他委屈巴巴地望着缓步前来的楚绾烟:“姑姑,您不喜欢稷儿吗?”
  楚绾烟走到他面前,蹲下身,抬起灯笼试图看清他的脸,看到记忆深处那张熟悉的面容时,她再也克制不住,声音带着几分喑哑:“你父亲是谁?”
  男童突然退后一步,恭敬地跪地行礼,一张如玉般的小脸满是认真:“楚稷拜见姑姑,回姑姑的话,父亲姓楚,单名一个儒字。”
  在听到皇兄的名字后,楚绾烟手中的灯笼滑落在地,她将地上的楚稷扶起,紧紧搂在怀中,眸中含泪道:“稷儿受苦了。”
  将楚稷带回府内,见他穿得单薄,楚绾烟拿出自己的披风给他披上,然后吩咐道:“炭火烧旺些。”
  “是,殿下。”
  夏书悄悄打量楚稷,见他眉眼五官与先太子有八分相似,不由偷偷撞了下秋墨的胳膊。
  “怎的了?”秋墨轻声问道。
  “虽说你我自幼长在宫中,也见过先太子真颜,但仅凭容貌就认定他是先太子后裔,是不是太武断了?”
  止戈也在问千秋:“你们千秋门那个原善不是精通易容吗?他会不会故意弄个赝品来害殿下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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