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无论发生什么事儿,徐昆都不会动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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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说句大逆不孝的话,他亲娘跳楼摔死在他面前,他都没这么心疼。
  他清楚记得当时的感受,震骇,惘然,悲凉,甚至一度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怀疑,很长一段时间,夜不能寐,精神衰弱。却没有多少对她离去的伤心。
  父亲与大伯担心他入了魔怔,一蹶不振,所以让他休学,跟随大伯去军队历练。
  “钢是在烈火和急剧冷却里锻炼出来的,所以才能坚硬和什么也不怕。我们的一代也是这样的在斗争中和可怕的考验中锻炼出来的,学习了不在生活面前屈服。”(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)。
  徐竞骁与徐大伯都不相信psychotherapy(心理疗法,精神疗法)。他们觉得徐昆人生的信念被生母自戕一事击溃了一角,就该在铁血的军队里重铸,从而变得更加坚强,无所畏惧。
  徐昆对生母从来没有过多么深厚的正面情感。
  并非他天性凉薄。这个女人,自他出生伊始,就对他不屑一顾。她不爱他,也压根不稀罕他对她的爱。在她眼里,儿子不过是个工具,当这个工具失去她预期的作用,她恨不能毁而后快。
  从徐昆记事起,每次见面,母亲不是歇斯底里地谩骂,诅咒他为什么还不去死,就是胡乱抓起什么东西,劈头盖脸冲他砸来。徐昆不是受虐狂,相反,他比这世上大部分人都要骄傲得多,很难对这样一个疯子似的女人产生多少爱意与感恩之情。尽管她十月怀胎,生下了他。
  “爱”这样纯粹美好的感情,迄今为止,徐昆只对欣柑与徐竞骁萌生过。
  父亲徐竞骁强大富有,对他毫无原则地纵容、偏爱。
  欣柑满足了他对梦中情人所有的幻想,对他依恋驯从,他可以尽情地娇宠她。
  父亲爱他,欣柑接受他的爱。
  切合期待的爱与被爱,都让人沉溺不已。
  “宝宝,不气了,嗯?”徐昆垂额与她轻抵。
  欣柑嘴角慢慢抿出委屈的弧度。被人疼爱的小孩子才会撒娇。
  “你自己说的,不会打我。”两条小手臂揽住他的脖子。
  “不打,绝对不打。”徐昆与她相拥,如释重负,又喟叹,“心肝儿,小乖,真跟个瓷娃娃一样。”一碰就坏。
  怜惜地吻她的发顶,额头,鼻尖儿,目光凝在她娇艳欲滴的唇。
  艰难地移开眼,“我先给你冷敷。”
  从冰箱急冻室取出冰格,敲下冰块儿,化开一盘冰水。将室温上调几度,热得他都冒汗了,才把赤裸的欣柑抱在怀内捂着,冰凉的毛巾敷上青紫的皮肉,娇气的小孩抽抽噎噎,嚷着疼,冷。
  “心肝儿,忍忍,淤血化开就好了。”徐昆换了四次毛巾。
  欣柑眼皮都哭肿了。
  其实应该再敷一段时间,徐昆实在下不去手,“好,不弄了,不弄了,乖。”与她严丝合缝地依偎。
  她体温比他低很多,一身娇皮细肉,比初生的婴孩还滑嫩。徐昆舒服地喘息,拈起她的下巴尖儿。
  欣柑泪汪汪,贝齿咬着红唇,唇肉鲜妍,彷佛随时能溅出香甜的汁水。
  徐昆眼热,“不哭了,老公亲下?”
  欣柑点头,温驯地张开小嘴。
  “祖宗,要人命的。”
  哪个男人他妈舍得对她动粗?
  湿热的舌头送进去翻搅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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