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 轻薄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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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谢危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,牢牢将她禁锢,只道:“便这样怕我?”
  他浑身分明在冷水里浸过,身上瞧不见半点热气儿,可抓住她胳膊的那只手掌掌心里,竟传递出惊人的温度,隔着一层温软的绸缎,都令人发颤。
  姜雪宁越觉不对。
  她勉强保持了镇定,道:“原只是有些未解的困惑想来询问先生,是席间酒多喝了两盏昏了头,竟深夜前来搅扰,还望先生见谅。”
  谢危听她还是这般生疏口吻,又听她话中一个“酒”字,眼角便微微抽搐了一下。自宴中半途离席时所积压到现在的不快,终于累积到了一个顶峰,磅礴地翻涌出来,让他手上用了力,径直将人拽进了怀里,埋头吻下。
  被水浸得冰冷的嘴唇冻得姜雪宁抖了一下。
  他湿淋淋的怀抱也沾了她一身水气,然而紧贴着的胸膛竟是一片紧绷的滚烫。
  唇舌侵入。
  暗藏怒意。
  没有给她留下半点喘息的余地,疾风骤雨一般使人难以招架,透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。比之当日遭遇大雪被困山洞时尤甚!
  沉怒之外,还潜藏着令人心颤的深重欲求。
  他舌尖抵叩她贝齿,又咬中她唇瓣,便使她吃痛地哼了一声,于是趁虚而入,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来承受这一个几乎令她窒息的深吻。
  待得唇分,便只剩喘气的力气。
  姜雪宁观他这听不进半句话的架势,心知不妙,想推开他,却偏被他握得更紧。
  谢危唇畔浮出一分冷笑:“现在知道怕了,要跑。先才看也不看,便敢端酒给我的胆气呢?”
  姜雪宁惊慌之余,简直一头雾水:“什么酒?”
  谢危听得越发堵心,也懒得同她解释,不由分说便将挣扎着想要逃开的她拉进了门。
  姜雪宁怒极,抬手便往他脸上一巴掌,黑夜里“啪”地一声响,冷声而斥:“深更半夜,还请先生自重!”
  谢危被她这一耳光打得微微侧过头去。
  她转身便要夺门而出。
  然而谢危眸光深寒,已先她一步,将她两手捉了制住,反手一掌把门压了关上,沾满了水的身躯便如一道墙,将她卡在他与门之间那窄窄的空隙里,居高临下地俯视她:“自重?”
  屋内一下变得更暗。
  只有廊上的光透过窗纸模糊地照进来。
  他的轮廓也显得暗昧不明。
  姜雪宁张口欲言。
  谢居安的手却已顺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往上攀附,埋头以唇贴上她的唇,手掌的游走冰冷,声音却似低喃:“姜雪宁,圣人也有脾气的。”
  他虽禁祍席,可七情六欲之扰,人所共之。
  只是他忍得耐得,不愿叫邪念歪欲邪侵身。
  偏她今晚一盏酒端来,搅得他尘心不净。一桶冷水浸没,尚未得压制纾解,火气正盛,她还来他眼前晃,招惹他,没说上三言两语又叫人气得心口发疼。
  这一时,怎愿饶她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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