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腔 第95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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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钟弥以为这是他不同意的反讽,便开始讲放一张小台子的好处,这样以后在这里喝下午茶也很方便,不至于还要把蛋挞盒子放在自己腿上。
  “我很认真的。”钟弥说。
  沈弗峥踱步似逛私人展,看向她,英俊眉宇间稍有纳闷:“我也没开玩笑。”
  放一张床?
  放一张床……
  他居然说他没开玩笑,钟弥陷入无话可说的沉默,过了会儿,她扭头,在这张软皮躺椅上用手按了几下,似丈量宽度。
  背后传来沈弗峥平淡无波的声音。
  “两个人会很挤。”
  钟弥掌心发麻,缓慢而用力地攥住拳,从没有哪一个瞬间,叫她如此感慨自己和沈弗峥天造地设。
  他怎么什么都知道!
  钟弥问他:“你建这个玻璃房子的时候,没想过会有今天这个场景吧?”
  他回答,很多事情都无法预知。
  “那你当时是为什么而建呢?”
  他没回答,反而问钟弥:“为什么最近很喜欢待在这里?”
  钟弥手里捏着剩下的半块蛋挞,望望四周,像在感受一样慢慢移动目光,说:“待在这里,可以锻炼克制。”
  沈弗峥脚步一顿,与钟弥之间隔着数重透明玻璃,空旷的环境将声线拉得深沉。
  “克制什么?”
  “一种将当前所有美好平静通通毁灭的冲动。”
  沈弗峥没有说话。
  他的身形和脸庞都被错落陈设的瓷瓶遮掩,叫钟弥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。
  钟弥将剩下的蛋挞吃完,人很满足。
  想起不久前的一件事跟他说。
  她之前有天下午居然在这张软椅上躺睡着了,做了一个梦,梦里她拿着一根棒球棍,把这里的瓶子隔着玻璃通通打碎,一地狼藉。
  看见他走过来,钟弥开玩笑问他,如果梦是真的,她真把这些瓶子都打碎了怎么办?
  他缓缓倾身靠近钟弥,说:“那你就得留在这儿陪着我。”
  钟弥懵懂地看着他,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。
  沈弗峥用手指去碰钟弥的脸,温热指尖从眉梢慢慢划到眼角。
  不可否认,这是一张很漂亮的脸,但漂亮这点特质,在她身上,实在不值一提。
  何瑜说他色令智昏,也实在好笑。
  他不承认自己色令智昏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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