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回月下诉愁肠宫深似海,宴中崭头角宾至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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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最难得的是,江宝嫦毫无大小姐的架子,慷慨地把南边时兴的发髻和配饰分享给她们,又用毛笔饱蘸特制的颜料,在每个人的额头绘出精美的花钿。
  少女们你看我,我看你,都觉得心满意足,见江宝嫦自己恪守礼仪,头上只簪了一朵白绒花,身上也穿得素素的,自然觉得她可亲可敬。
  她们额间的花钿久不褪色,引人注目,又极力向亲友数说江宝嫦的诸多好处,没多久,她的名声就传了出去。
  于是,第二场宴请,加上前一回的宾客、崔乐山同僚家的女眷和几位不请自来的贵客,在场的人数竟足足翻了四倍。
  江宝嫦镇定自若,使丫鬟在地上铺满厚厚的软毡,引贵女们坐在开满梅花的树下,往每个人的杯中斟满美酒。
  微风一吹,花瓣纷飞如雪,落到谁的杯子里,谁就要即兴吟诗一首,满饮此杯。
  一个时辰后,少女们醉得东倒西歪,发间、裙上和身边堆满了红的、粉的、白的花瓣,风流蕴藉,美不胜收。
  这期间,有不少贵夫人给何氏递帖子,打探江宝嫦的终身大事。
  她们都知道江宝嫦知书达礼,嫁妆丰厚,虽然出身差了些,配自己家的小儿子或是庶子,还是使得的。
  不过,也不知出于何种考量,何氏一律以江宝嫦还在孝中推脱,没有松口。
  第三次宴请,江宝嫦打算教众人蒸取蔷薇清露。
  她正看着丫鬟们准备新鲜的蔷薇花和一应器皿,听见云苓来报:“小姐,太常寺卿的千金曾小姐带了一位姑娘进来,说是她的远房表妹,可门房上的赵叔说,那姑娘的轿子在前,跟随的仆从有一二十人,曾小姐的轿子在后,身边只跟了两个丫鬟,这里头是不是有些古怪?”
  江宝嫦目光微闪,拿起一枝开得正好的蔷薇嗅了嗅,笑道:“赵叔做得很好,赏他一两银子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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