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大雪》4(加更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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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跑到她面前,大声报告自己心意。
  然而妄想到底是妄想,她没回头。
  小雷正在男孩子最淘气的年纪,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  听说爹妈给两人说媒不成,有天蔫坏地跑到陈顺面前,说他妈俩研究生看杜姐姐眼睛都看直了,可杜姐姐肯定喜欢有文化的。
  至少物理不能比她弱。
  陈顺埋头擦枪不作声。
  九月底是赵瑞珍生日,老首长做东,当晚领一家子上老馆子吃饭。这天陈顺当值,没赶上,到家随便对付两口,打水在院子冲凉。
  水流哗的在男人操练出的一身硬肉上流淌。
  两臂腱子肉,胸膛坚实,小腹块垒分明,筋是筋,骨是骨,水光在成熟肉体上细细打闪,闪成星辰样,充斥健康、强烈的男性气味。
  二院两户人家搬走,只剩他一户,每月十五号是杜蘅看望嬢嬢的日子,今天正好十五。
  她也不在。
  打肥皂的间隙,陈顺抬头。
  天幕上一轮不错的满月,清清冷冷,不跟人亲近。入秋夜里挺凉的,不知道她在干嘛,失眠的毛病好点没有。
  没拉灯,院子黑成深潭,半点不妨碍他的洞察。
  “出来。”
  迟疑一会儿,凝固黑暗的角落分离出她的声音,“没再听到水声,我以为你洗完,回屋了。”
  杜蘅提着暖水瓶,要去开水房,必须经过陈顺院子。
  现在要走,已经来不及。
  听到她声音那刻,陈顺就像听到立正操令,耳朵血红。下身有穿,还没到光腚做流氓的程度,可他脑子起风了,在下一场鱼甩籽似的冰雹,砸得脑壳直疼。
  脑壳一疼,嘴巴失控。
  “今天十五,没回去看嬢嬢?”
  “有些感冒,怕传给嬢嬢。”她说。
  陈顺知道她的“有些”绝对不能当真,一定要往严重去想。这嗓子不对劲,发沙,气也短,不是小感冒。
  不带思考,整盆冷水往身上浇,脑袋一甩,进屋套衣服,又急点名似的冲锋回来,前前后后不到一分钟,立在她跟前。
  他不能伸手,只能问,有没有发烧。
  杜蘅点头,在她看来是小问题,睡过一觉,想出来打点水喝。陈顺没心思再去想自己冲凉时的一身硬肉会不会吓到她,接过暖水瓶,让她就地等待,说完转身就走。
  他的语言系统全是军人词库。
  此刻却有了生硬在外,紧张在内的个人情绪。
  就地等待,好吧,杜蘅笑了。
  那股健康,成熟的男性体嗅余韵撞在她心上,久聚不散。她的视力也不差,陈顺身体并没擦干,洗旧的衬衫浸透,贴牢皮肤,穿了等于没穿,还在不断向外表达他的健硕,这是一具灼烈的男性肉体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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