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姐,我没骗你吧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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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邵宫是祁垚私有的地盘,集酒楼、宾馆、赌场一体,它不属于七髓堂的资产,往往祁垚以个人名义宴请某位显贵时才会挑在那儿。
  祁垚攥着烟盒抖出一颗,递到随顺跟前儿,“给你擦屁股咯。裤子帮你脱了,纸也给你准备好,开腚这一下还得你自己来。”
  随顺低头咬住烟蒂,凑到祁垚的火儿下燃着。他听严三儿提过一嘴,这茬子事儿,程家茂下死手要把随顺捅进局子去,祁垚找上市局的局长,撂了一百万对方才松口说案件疑点重重,证据指向过于明显需深入调查,这才先把随顺放了出来。
  这回算随顺疏忽,自认吃瘪。祁垚铆劲儿把人捞出来,也是让程家茂知道,人外有人山外有山,他上头有人照着不假,可他祁垚的背景更硬。当年有京城来的代表视察,他在程家茂门前栽了个跟头,就不可能再摔第二次。
  车子挺稳在邵宫,严三儿给两位哥哥开车门,自己则是坐回去等着。
  随顺前脚儿迈上台阶,感觉身后空空的,他朝着车里的人招手,“三儿,一起。”
  严三儿愣住,看了眼祁垚,后者点头示意。他浅笑一下跟上去,追在随顺身后嘿嘿两声。
  随顺拍他后脑勺,“傻笑啥啊。”
  他摸摸自己的头,“没事儿二哥。”
  祁垚先一步推门进去,“刁局。”,座位上的两人几乎同时起身,男人五十多岁,穿了一身正装,举止之间吐露着威严,怎么看都是个很正的官儿。旁边的女人看着二十出头,与刁局眉眼间几分相似,是他宠在掌心的爱女。
  刁局迎过去与三人一一握手,介绍着自己的女儿,“这是我女儿,刁柏茹。”
  “女儿,这几位你都得叫哥哥。”
  刁柏茹落落大方打招呼。众人落座,她视线始终落在随顺身上。迎头儿进来的人她在家里见过一面,三十多岁已婚,自然是没兴趣的。她第一次看见随顺就是几天前,去警局找她爸爸回家吃饭,碰巧爸爸亲自在审这个案子,她一眼瞧见了个生的极好看的男人,就是左耳朵有点丑,皱巴巴的像个饺子。
  先有了她颇为欣赏的一眼,才有了今天饭局。
  祁垚点了瓶好酒打开,给刁局倒上,“刁局,我弟的案子应该能了(liao)了吧?”
  刁局看着自己女儿挪凳子挨着随顺坐过去,无奈又宠溺的笑说,“能了(liao)。”
  他女儿开心,当然能了。
  祁垚开怀笑着,他以为刁局这边不松口,是给的钱不到位。今儿又准备了一百万等着送上,没想到,是图上随顺的人了。这样一来,好办也不好办,能不能了,还得看随顺自己。
  刁柏茹手肘贴着随顺,给他夹了一块排骨,“你尝这个了吗?我刚刚吃了一块儿特别好吃。”
  随顺面不改色把排骨夹回菜盘子,“我坐过牢,强奸。”
  他说的利落,整个包厢瞬间陷入死一般沉寂。祁垚一口酒差点呛死,连连咳嗽,张着嘴巴回看随顺,他好像目睹了一百万打水漂的场景,口型骂了句草你妈。
  严三儿赶紧打圆场,“当年的案子是个误会,二哥逗刁小姐的。哈哈,是,挺,逗,哈。”
  刁柏茹早就查过随顺了,当年的案子他确实是被陷害的,她并没有太在意,只是惊讶他脱口而出的如此痛快。是个有担当的男人,早早揭开自己的黑底儿,想必也是坦诚相待的意思。
  祁垚和刁局的脸色也稍缓了几分。
  刁柏茹又朝着随顺,挪着自己的椅子更近了一些。
  随顺:“我有艾滋病。”
  刁柏茹瞬间跨脸,避瘟神一样躲开,跑回刁局身边。严三儿在那句话脱口的瞬间就去掏枪了,大哥出门在外尚且还得油腔滑调奉承着各位领导,二哥就是二哥,除了大哥,谁都不屌。
  “我操你妈的。”,祁垚咬着牙骂出来,立马起身端酒杯,笑脸附上,“刁局,三百万。我弟跟您女儿,属实是没缘分,三百万,您把这案子了了,我祁垚欠你个人情,您说怎么还就怎么还。”
  刁局笑笑,上赶着攀亲事的人多了去了,随顺这种避之不及的还真是头一个。眼前两个年轻人,他都赏识。结个交情百利无一害,他挥挥手说:“无妨,年轻人两情相悦最重要,不能强求。钱我就不要了,这个人情,刁某记下了。来日需要祁老板帮忙时,还望祁老板不吝啬。”
  祁垚说那是自然,而后送走了两位。再回到包厢时,随顺吃饱喝足仰坐着摸摸自己肚皮,“你们这儿厨子确实不错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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