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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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当看到刘璐再一次在一个小群里让大家来评评理时,甚少在群里说话的许嘉茗问了她两个问题。如果事前没有约定价格,事后给出的报价与市场价不符合,双方能否有商谈的空间?学术造假是很严重的指控,如果与事实不符,你能承担什么责任?
  当时群里一时无言,但十分钟都没有,刘璐就发来了一整屏的回答,看起来情绪十分激动。
  太长,许嘉茗懒得看,当时就抛下了手机去拖地。等她倒完垃圾回来,再拿起手机时,群里倒是彻底安静了。
  她的朋友在群里回了刘璐的长篇大论一句:你闭嘴吧,有事找律师去,来这讨什么公道?
  兴许是她们开了这个头,后面一人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,群友们纷纷跟着+1,再扯两句闲话,就彻底把这件事给过去了。
  除了有时的聚餐,许嘉茗很少跟那帮所谓的有钱圈子玩,但她的朋友会,就是其中一员。
  后来刘璐也没敢找过她的麻烦。
  只是在学校里见到时,那样的眼神挺让人厌烦,虽然她一向能无视。
  隔夜的寿司味道一般,吃完了最后一块,她打算下午回家,先写作业,再将下次补习的内容准备好。
  她离开前去了厕所,总感觉生理期要到,不放心看了眼,又没有。打开隔门出来时,看到了镜子前的刘璐,她径直走到前边的洗手台前洗手,“你在找兼职?”
  许嘉茗抬起头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,又垂下眸挤了洗手液,在手心搓开了泡沫。
  每次看到她,都觉得她总是充满着高傲。以前那件事,被她欺负了,自己都只能咽下。谁能想到,她还有需要打工,还是最低时薪的一天?怎么可能是体验生活呢?
  刘璐笑了,“怎么,是家里破产了吗?”
  流水冲打在手背上,将泡沫一并带走,洗干净后,许嘉茗直起腰,抽了张纸巾,仔细地将手缝中的水滴擦干,将纸巾揉成了团,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。
  “可能家里破产了,我都会过得比你好吧。”许嘉茗看了她一眼,“多操心你自己,你不配来跟我比。”
  刘璐看着她说完就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卫生间,似曾相识的被羞辱感再次将她包围。上一次就是这样,他们那个圈子的都是这样,觉得自己高人一等,从来就不会把人放在眼里。
  都要去打工了,还这么傲慢的吗?
  怨毒的目光盯着那扇门,她会有耐心的。
  短短半个月,王潇文见识过的事,是一句都不会说出去的。
  为老板做事,嘴严是最基本的要求。
  这些日子,对平常人来说没什么不同。早起堵车,路怒一番后去公司上班,打完一天的工,尚有体力的跑个饭局。夜店是年轻人的地盘,天气越来越冷,没法坐在外面喝杯东西放松,还不如早点回家泡脚。
  若有精力,躺着刷刷手机,看到了条大新闻,但没法评论,也就随手过去了。当一件事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时,就是别人的家事。
  还有些没随手划过的,用着外人看来复杂堪比密码学的谐音词,在通讯软件上跟朋友交流着。有些越说越上劲,一个尺度没注意,群就被封了。
  从一个关键位置官员的罢免开始,京州迎来了高层动荡。
  一场布局已久的大战,等外人听到了战鼓声时,已是鸣金收兵。
  京州晚报就出了头版以定调,动作迅即到都不知是何日就把稿件准备好。经验丰富的笔杆子们用词却是质朴简单,旁观者暗笑着这帮人,连个传播学都不懂,写出这种刚出茅庐的大学生都会写的东西。
  他们却不知,在表态上,形式越直白越有效,姿势越古朴越保险。
  远在近千公里之外的北京,老板一如既往的忙碌,只是出行时换了车,多了保镖而已。老板只是个生意人,这些跟他没关系,跟他的家人有关而已。
  这个二十九岁的年轻人,有一个贵不可言的家庭。
  上次老板说中下旬去温哥华,果然在月初,就已尘埃落定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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