贰拾陆·坦诚(h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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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长大时,宫里尚有江左旧人。我的奶娘,便是其中之一。她说我要活着,就要像藤萝,在宫中攀附一切可攀附之人,好好地长大,长大了才能报仇。”
  “你问十年前,十年前萧寂血洗江左那日我在漠北大帐里,我的新夫君喝过喜酒便七窍流血而亡了,我当夜便成了新寡的阏氏。十六个大帐打得不可开交,没人记得我。后来想起我时,我肚子已经大了,是萧寂的孩子。”
  他半坐起来,眼神微动。
  “我攀附上可汗的长子,把那孩子生下来,养到三个月,死了,我亲手掐死的。” 萧婵微笑,笑时候眼里有泪滚落:“谢大人这么个大善人,定没见过如何将麻雀捏死在手心里罢?方才还是热热的、烫烫的在手心里,接着就……”
  萧婵没说完,因为谢玄遇吻住了她。
  这吻没什么感情,萧婵宁愿相信他出此下策是因为四肢被她牢牢按着,动弹不得。但她从不是个在此事上会吃亏的人,当即反击回去,他就更深地吻她,唇齿渐渐胶结在一处,马车轱辘声之外,就只剩下窸窣响动。
  她吃惊于谢玄遇吻技进步之快,竟会用舌尖拨开她齿关,甚至主动去找她的舌。挣扎时,他就用空出的手撑住她后背,把拉开的距离又控得更近,这下她找不到理由了,只觉得这吻透着蹊跷,她很惧怕,又不知道在惧怕什么。
  萧婵激烈挣扎,他就把她放开了,于是谢玄遇深黑的眼睛就撞进她视线中央。
  “萧婵。”
  他第一次直呼她名字,这一声透着方才欲求不满的沙哑,她光是听到,就不由自主地仰起头,感受他手摸在腰间的炽热,和不似人间的冷漠眼神。
  “你对我……究竟是何想法。”
  他这话问得也不卑微、不抱任何非分之想。像是只简简单单在等待某个早已确信的答案。
  萧婵嘴角微动,不受控制地开口。
  “本宫对谢大人的想法,清清白白。” 她殷红的指甲戳在他胸口,像枚朱砂印戳,划开他袍服的扣绊。
  “只是馋大人的身子罢了。”
  此话出口,谢玄遇只僵了一瞬,继而他翻身便要走,却停在原地。
  四肢僵硬,却是下蛊的药效提前发作了。
  萧婵敏锐捕捉到他眼神变化,见他竟不走,有些惊讶,歪头端详之后,笑道:
  “怎么?不会是走不动了吧。”
  他努力控制心神,却无法控制内心激荡——萧婵动作比方才快不少,身上的衣服一层层落下去,那都是方才他亲手解开的。接着她在摘钗环、叮叮当当的凤冠落在马车内各个角落,最后长发披散,如流淌的墨汁,罩住全身。
  她莹白得像月亮化成的妖魔,像那个暴雨夜晚,他不由自主靠近的脆弱生灵。她牵住他的手,察觉到他的僵硬,就笑了笑,拿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,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。
  “看来是猜对了,这蛊毒会反噬宿主?谁会来救你?不会是忙着在应付萧寂吧?谢大人——”
  她的唇贴近他耳朵,谢玄遇立即转头,但身下还是不可避免地硬了。
  “幸好这蛊毒只是废了谢大人的四肢,这东西倒还能用呢。”
  车还未到,谢玄遇已听天由命地闭上了眼。
  萧婵嘻嘻笑着,掀起他袍服,轻车熟路地坐上去。马车恰颠簸一下,她一声尖叫噎在喉咙口,他额角迸起青筋。
  “大人还想问什么真话?本宫都告诉你。”
  她动了起来,谢玄遇仰头不去看她,她就吻他喉结。车厢颠簸不止,她动得就更剧烈,黑夜里两具莹白的躯体纠缠在一起,男子单只手就能握住女子的腰,但那手却无力地垂下。
  “唔……为何这么个好东西,长在你身上?若是在通情意的男子身上多好,本宫定纳他进府当面首。”
  寂静里那声音分外响亮,但远处烟花震天,无人在意这旖旎的马车在泥泞窄巷里穿行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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