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、白事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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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这厢还在纠缠,外边唰唰停下两辆车,靠后的驾驶座下来个男人,侧颜清隽,隔着一树碎小的女贞花若隐若现。
  石羚紧了紧呼吸。
  慕时华顾不上换顶帽子,抽身迎过去,眼中含泪:“你来迟了。”
  “妈。”聂泽元眉目晦暗,右手似乎微微发颤,良久才吐出三个字,“对不起……”
  “罢了,跟我去看看你爸爸和宝言。”慕时华掩面,终于泣不成声。
  福姨及时替她披上大衣,搀扶她往内厅走:“太太,小心着凉。”
  石羚胸口闷得发胀,莫大的悲戚自肺腑涌出,热泪夺眶:“妈,我在这,我是宝——”
  话音未落,锁骨一阵灼烧,后脑好似被人猛地锤了下,眩晕感蒙上来,几乎透不过气。她踉跄两步,右腿本就不利索,差点扑倒在地。
  方铭回神,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,保安立马架起她往外拖。
  石羚死命咬紧下唇,勉强保持清醒,不甘地吼叫:“妈!妈妈!”
  她明明还活着,她没有死,聂宝言没有死!
  “放开我!我是聂——”
  下一秒,她眼帘半阖陷入昏迷。
  聂泽元单手插在风衣口袋里,默默注视石羚的背影,有几秒钟走神,旋即他撑开右掌,摩挲着微微凸出的腕骨:“方副厅长。”
  “聂领事,久仰久仰。”方铭颇感意外。
  聂泽元,聂家长子,现任驻新西兰总领事,长居海外,鲜少能在滨海听到他的花边消息。
  “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?”聂泽元歪头示意他。
  方铭连连摆手,撇清干系:“她啊,不认识,一个疯子罢了。”
  偏厅中央高挂的少女小像,五官线条明朗,透着勃勃生机。聂泽元动了动喉结,重新将手掌塞回口袋,不再多问。
  ***
  “喂…醒醒…石羚……”
  “石羚!”
  嗡嗡——
  脑海中混沌且模糊的杂音瞬间被掐断,石羚倏地睁眼,宛若溺水得救,大口喘气。
  太阳穴突突跳得她差点不能视物,耳畔嗡鸣。
  “你好大的能耐。”面前骤然冒出张嘲讽的脸,周少骞吊儿郎当,挺翘白皙的鼻梁顺势耸了耸,“哪有热闹往哪凑是吧?”
  石羚缓了片刻,推开他,捞起胸前的挂坠仔细观摩,那是尊慈眉善目的玉佛像,背面有道细长裂纹。
  刚刚就是它在发烫。
  “……我怎么回来的?”
  周少骞冷笑:“真能装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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