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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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对不起。”项兴驰说,“堵你的事,面包店的事,还有……我曾经脑子一热,开严哥的防弹越野去怼卓熠的车……”
  项兴驰是夏初亲近圈子里年龄最小的一个,虽然在家里不受重视,却纨绔子弟一个,其实没经过什么风浪。
  他怎么可能有胆子驱车撞人搞出流血事件呢?
  他那点能耐夏初再清楚不过,所以就像这次遣他去家里搬运那只装了夏初本人的箱子一样,他打一开始就只被告知了实情的很小一部分。
  夏初言辞凿凿,说只是想吓唬卓熠一下。
  油门踩满全速冲过去再来个急刹车,卓熠既然物理层面打了他的脸,他好歹也得让卓熠在他们面前屁滚尿流一回,算有来有往。
  然而真正到了实施计划的那天,项兴驰却无论怎么猛踩都刹不住车。
  最后防弹越野一直将卓熠的车怼到墙上,他抬起头,就看到对面染血的驾驶座里一片狼藉。
  有些事他是后来才知道的。
  夏初前日差别人把车偷渡进卓越大厦的地下车库后,有特意吩咐那人拔掉四个轮子上的刹车片。
  待卓熠一个血手印砸上车窗,项兴驰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。
  可他哪里是如严穆所言,吃里扒外才一股脑把所有锅往夏初身上甩。
  他那时怕得整话都说不利落,哆哆嗦嗦能讲出的,全是不经一点加工的实话。
  想到这里,项兴驰的嘴唇又动了动。
  他不是不想解释,但夏初不久前刚救下他的命,他总不能翻脸不认人,回身就说些出卖夏初的话。
  到头来他哑口无言,看穿他窘境的邵棠竟也不似平常善解人意,开门回家,没说一句宽慰他的话。
  讲真,她觉得项兴驰这样的人也挺可悲。
  比如他现在还没意识到,夏初从始至终都无所谓他的死活。
  去救他是被严穆硬架过去的,吃下白羽弦太的威胁也是因为献祭他没用,放任他被做掉的后果只会是接下来轮到夏初自己。
  但她不认为自己有提醒项兴驰的义务。
  有正义感不等同于圣母,她邵棠是个爱憎分明的人,别人对她七分好她可以还十分,但一个人若是打过她的左脸,她才不贱,再上杆子把右脸伸过去讨打。
  回到家后,邵棠先收拾了一下卧室里吃完的外卖盒。
  之前她和卓熠走得急,没来得及分类丢掉。
  然后便对着一片狼藉,满满都是二人情[和谐]事痕迹的沙发和床无语了半天,足足半分多钟,才面色发热地动手拆解床单被罩沙发套。
  说也好笑,明明一切的发生名正言顺水到渠成,她急于把这些丢进洗衣机里毁尸灭迹的模样偏偏跟是做贼一样,刚好这时听到门响,居然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。
  “回来了呀!”邵棠三两下启动好洗衣机,走到玄关处迎接卓熠,“都谈完了?”
  她问的不是“谈了什么”亦或“他们找你还有什么事”。
  虽然不喜欢被隐瞒,但既然成为了他的妻子,她就愿意给予他最大程度的信任。
  相信是他的话一切都可以处理好,他也一定不会在外做危险的事,连累她担惊受怕。
  卓熠对她笑了笑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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