獬豸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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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苗珠疑惑,戳开微信视频,见高庭申左拥右抱登时火冒叁丈,脚跟一抬就要去算账。
  “你干什么?”
  “混蛋,我要去阉了他!”
  石羚急忙拦住:“不是要开庭?这种事以后再说,你刚调来滨海,别太意气用事。”
  苗珠胸口剧烈起伏,望向她,半晌才平复呼吸:“……”
  “冷静了?”
  苗珠咬牙切齿地点头。
  “能不能先对邢湛保密?他还不知道我是谁。”石羚摩了摩食指,“这案子不简单,越少人知道越安全。”
  “你没告诉他?我还以为……”苗珠话说到一半,又长吁了口气,“老古板认死理的,他对你这么死心塌地,不可能一点感觉不到。”
  察觉她探究目光,苗珠不无讽刺地补充道:“恐怕只有你自己看不到邢湛的感情吧,毕竟一门心思都在你哥哥身上。”
  ***
  午休结束前闹钟会响叁遍铃,是邢湛定下的磨人规矩。
  石羚趴在桌上,下巴枕着书,指头挑逗一枚山楂玩,饱满殷实的灯笼随她的动作原地打转。
  心里始终盘旋苗珠的话,忍不住偷瞄对面。
  邢湛仰头斜靠椅背,正闭目养神。
  指针走到叁十,银色闹钟浑身一颤准时播报铃声,她急忙抻手揿灭。
  从假寐中惊醒,邢湛摁了摁鼻骨,掀开条眼缝问:“半决赛你有想法吗?”
  嗓音尚且带着浅眠的倦怠,脑筋却已经切进工作模式。
  “啊?”她一时间没明白。
  闹钟再次震动,石羚使了点劲关掉。
  “明法杯我们也晋级了,最近有小组练,我想请你参加。”他站起身,整理衣襟。
  石羚将那颗山楂丢进嘴里:“抽到了什么?”
  “刑事诉讼,你有经验。”
  最后一遍铃响不过半秒,直接被她搂进怀中:“可以。”
  邢湛戴上眼镜,顿了下:“司机家属那边,我帮他女儿找了家基金会,往后治疗不会有大问题,总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。”
  “人死如灯灭,他家人是无辜的。”
  邢湛颔首,不再多言,抽出湿纸巾一寸寸仔细地擦拭指节。
  倏地,有人敲门。
  “请进。”石羚仰头道。
  来人戴一顶灰色鸭舌帽,手捧纸箱,用肩肘抵住门框打招呼:“嗨,石羚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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