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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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晏容时坐在小院里半个时辰,把今晚教授的对话和应小满当面练习几回,对答如流, 他欣慰地夸赞:“小满好样的。”
  应小满真心实意说:“七郎教得好。”
  一轮半圆月高挂头顶,莹莹月色从梧桐树叶的缝隙间映照下清静小院,小院里对坐的两人渐渐停了说笑,彼此凝望。
  “大理寺官衙一天三顿公署堂食, 多用点。”应小满仔细打量面前郎君在月色下的轮廓。
  “人又瘦了。晚上是不是压根没用饭, 审完案子直接就过来了?”
  说得其实不差。晏容时倒也不否认, 只说:“早些见到你,早些欢喜。”
  头顶月色照亮半敞开的院门, 隋淼站在门口踌躇着该不该进。
  应小满瞧见了他, 亲近地招呼:“隋淼也进来, 一起吃个橘子。”
  隋淼道谢, 站在桌边吃橘子时, 晏容时问他,“隔壁都准备妥当了?”
  隋淼:“都准备妥当了。屋宅搜查并无异样,留下五人常住。”
  应小满:?
  她纳闷地问:“你们不好住的吧?隔壁已经被沈家赁下, 这两天就要从帐篷搬过来的。”
  “沈家不会搬来了。”晏容时耐心和她解释: “已经替沈家寻到更好的住处。牙人今日和他们新签了赁契。”
  应小满怔忪了一会儿。所以,左边的邻居从沈家娘子换成晏家护卫了?
  “晏家安排人住在隔壁, 是担心逃脱的死士?”
  这些天过得风平浪静,小队禁军亦步亦趋地护卫应家三口人,却连死士的影子都没见着。
  应家母女私下里嘀咕,京城百万人口,只逃脱两个死士,当真是水滴入海。
  要说风险,大理寺查办酒楼的官员岂不是更危险?禁军们贴身跟随保护的,应该是七郎才对。
  “这处需要额外看顾,倒不是因为那两个逃脱的死士。”
  晏容时沉吟片刻,放下橘子起身,示意应小满跟上。
  应小满莫名其妙地被带出自家门,两人绕进隔壁院子。
  并排两间方正小院,格局几乎一模一样。左边空置的这间,刚刚被晏家带来的人手仔细清理过,就连小院地上铺的青砖都被挨个撬起查看。并无任何异状。
  小院中央的长木桌被擦拭得干干净净,高处挂灯,木桌上摆放着一把金酒壶,两个玉杯。
  应小满去空置的三间大瓦房里转悠一圈,再出来小院时,木桌上又添了一盘橘子。晏容时依旧闲坐在桌边,手里不紧不慢地剥橘子。
  如果不是正屋里没有义母和阿织,桌上多了壶酒,这场景和应家小院里几乎分毫不差。
  应小满瞅了一会儿,忽然间若有所悟,忍着笑挨坐去旁边,附耳悄悄说:“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把隔壁的院子赁下了。”
  “为什么?”晏容时把剥好的橘子给她,执壶往两个空杯里倒酒,玉杯里倾倒出芳馥酒香。
  二两杯,分量不多多少。他把一个玉杯往应小满这处推了推。
  “余庆楼收缴的玉楼春,以后在京城只怕再也喝不到。上次酒楼见你喝了几口,似乎喜欢,今晚又带了些来。价值八十文的一壶酒而已,谈不上‘公器私用’,放心喝。”
  应小满确实喜欢玉楼春浓香芳馥的余味。两人在月下举杯,轻轻一碰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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