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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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用罢晚食,几人围坐喝茶时,义母问起老仆的下落。
  “人既然也在大理寺,可就在附近院子里头住着?我这边早晚炖的咳嗽好药,喝不完也是倒,不如送一碗过去给他。”
  “没关在此处待审小院。”晏容时说:“暂拘在大理寺狱里。”
  应小满和义母齐齐“啊?”一声。
  晏容时:“他不是人证。”
  “河童巷这处旧宅秘密甚多。长居多年的老仆,极有可能知道地道的秘密。”
  “他身上有作案嫌疑。”
  ——
  大理寺丞隔天傍晚过来寻应家母女做人证。
  按照惯例,同样带来两位录供文吏。在小院里挪动桌椅时,大理寺丞捂着耳朵,神情痛苦,喃喃说:
  “小声点,小声点。耳朵疼。”
  应小满坐在人证的木交椅上,低声和老娘嘀咕:“老仆多半是大理寺丞负责审问的。”
  义母也低声嘀咕:“听说牢房的审讯室都是四四方方一间屋,里头说话有回音。”
  应小满同情地说:“那么大嗓门,还有回音。做提审活计也不容易啊……”
  大理寺丞捂着耳朵入座,叹气说:“两位,声音大点。听不见。”
  应家供证无甚好说的。有话实说。
  凡是和老仆的对谈,想起一句是一句,尽数录下。
  两名文吏嘴角抽搐,笔下如飞如实录下:
  “喝药。”
  “你说啥?”
  “喝药啊!”
  ……
  “哪个是你情郎?”
  “什么情郎,难听得很。你跟老人家瞎说什么。”
  “谁说我瞎!”
  ……
  “哪个是你情郎啊?指给我看!”
  “老人家别闹。”
  “老人家是不是看不清近处啊?别只顾着扫主人的两间院子,有空多看看自己屋里。桌子墙角脏得很!哎呀,死鼠!”
  ……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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