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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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砸门。”
  府兵们奉命行事,齐齐朝那木门撞去,发出的动静震天响,引得路人驻足停留,投来惊诧及好奇的目光。
  阿红瞧着有些心惊胆颤,面上带了些紧张的神色,朝站在身前的主子问道,
  “这动静闹得这般大…表姑娘气急攻心之下,不会闹出人命吧?”
  阿红与尤妲窈是一根藤上的秧。
  主子是家中庶女,苦水中泡大的,阿红自小跟在她身侧忍气吞声惯了,只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。
  表小姐确是不同,作为忠毅侯嫡女,家世高门第好,又得父母疼爱兄长爱护,那是蜜罐中养出来的,确是有骄纵蛮横的资本,这私闯民宅的大罪说犯也就犯了,可怕就怕表姑娘入内之后,若是被气愤冲昏了头脑,一剑将那马文俊与那妓子砍杀当场,那又该如何是好?
  眼见阿红神色惴惴,尤妲窈望着前方巷口喧闹的场面,神色却一如往常般沉静。
  “潇潇表姐并非那般意气用事之人。”
  此话音刚落,就听得前方哐啷一声巨响,那木门终被忠毅侯府的随从们砸出个豁口来,由外朝内全部敞开,楚潇潇率先而入,一众婢仆亦步亦趋紧随其后,阿红抱着也要上前给表姑娘撑撑场子的想法,不由自主也要跟上前去,却被身前之人拦住了去路。
  “此乃表姐私事,我瞒着她暗自调查冯得才已是越界,现下还是莫要跟去,让表姐自己处理吧。”
  尤妲窈垂下眼睫,不知想起了些什么往事,神情中略微带了些洞察人性的凄冷怅然,
  “人这一生,难免有些极其狼狈不堪之时,是不想要有人在旁围观的。”
  这头。
  楚潇潇提起裙摆,带了丝不管不顾的意味,莽头就冲入了这间宅院当中,院中自也是有些看家护院的,听到动静想要上前查看,却还未曾来得及反应,就被忠毅侯府的人全部都按趴在了地上,丝毫动弹不得,一个个鬼哭狼嚎起来。
  这宅院由外头看瞧着平平无奇,可内里却大有乾坤,装潢得俨然比寻常的小官之家都还要更精致,确是不失为一处金屋藏娇的好地段,楚潇潇上下打量一番,气愤之余心中愈发生了几分凄然,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。
  跨过外院,冲入庭中,正欲往内院走,便瞧见个极其熟悉的男人身影,带着冲天的气焰由垂花门下阔步而出,正是与楚潇潇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冯得才,他身后紧跟了个身着绯红,相貌艳丽的女子,那女子神色有些紧张,捧着隆起的腹部,瞧着行动略有些不便。
  瞧那样子,竟是有了身孕,怀胎至少六月有余!
  家仆们在路前开道,以至于冯得才并未第一眼瞧见被护在身后的楚潇潇,所以他并未察觉事态的严重,只以为是寻常的上门催债,不仅丝毫不惧,甚至吊起眉梢,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,气焰极其嚣张冲着诸人叫嚷。
  “五万两黄金而已!
  你们四处围堵,闹上军营便也罢了,可今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?竟敢冒犯到了此处?简直是欺人太甚!”
  “你们可知爷爷我是谁?
  我与那忠毅侯府嫡女自小定情,乃是忠毅侯未来的乘龙快婿!为了能让女儿今后嫁给我好过些,忠毅侯在饭桌上都要给我斟酒夹菜!你们敢骑在爷爷我头上撒野?信不信明日我就让忠毅侯府的府兵去抄了你们老巢!”
  以往冯得才遇上个什么三灾五难,便常以忠毅侯未来贵婿之名做挡箭牌,这副说辞早已背得滚瓜烂熟,甚至到了脱口而出的地步,此招百试百灵,这次也不例外。
  周围一片寂静,冯得才只觉眼前上门催债的打手们也不例外,亦被方才说辞震慑住了,目的达到之后,他又将姿态略略放软些,由鼻腔中哼了一声,冷声冷气道,
  “于寻常平头百姓来说,五万年黄金确是不少,也难怪你们催得急。
  可爷爷我是普通人么?我是忠毅侯府的乘龙快婿,三月过后,就是我与忠毅侯府嫡女成亲拜堂之时,与她同入我冯府的,便是八辈子都花不完的陪嫁,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,届时莫说是五万两,饶是五十万两又如何,与爷爷我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,不眨眼睛就能掏出来,折成现银,砸也砸死你们这帮孙子!你们若是知道厉害,今日便且先回去……”
  这些话语犹如尖刀利刃般,全都落入楚潇潇的耳中,狠狠刺在了她的心上。
  楚潇潇的眸光越过十数个佣人的肩膀,落在那个立在石阶大放阙词的男人身上。
  这人的五官身形都无比熟悉,可此刻却让她觉得极其陌生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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