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29)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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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洛白便也顾不上许多,对红四道:红四哥哥,这床单里有东西。
  什么东西?
  楚予昭本来背对着这边,听到洛白声音后也转过了头,皱眉问道:怎么了?
  禁卫忙道:洛公子他他不让将这些木雕带走。
  洛白只得道:我觉得可能吧,也许吧,鬼娃娃吧,嗯,就是这个吧。
  楚予昭愣怔瞬息,接着便凝肃神情,道:将那堆木雕给朕拿来看看。
  话音刚落,一直跪在院边的那名聋哑老太监过福,撑在地面上的双手慢慢抠紧,额角也有汗水渗了出来。
  禁卫将床单摊开在地上,几盏灯笼凑了上来,将那堆木雕照得纤毫毕现。红四用手扒拉着那些木雕,洛白的眼睛就跟着他手指动,在他拿起其中一只木雕时,眼珠子顿时粘在了上面。
  就是这个,就是这个!
  与此同时,楚予昭急促的声音也跟着响起:等等。
  楚予昭忽地伸手,将禁卫手里的那个木雕夺了过来,速度快得像是怕谁争抢似的。
  那是一只木雕小马,雕工明显比其他木雕要稚嫩得多,其中一条马腿还有些弯曲,且木质呈现出年代颇为久远的暗沉色,和其他木雕的原木浅色略有不同。
  这是我以前给予策做的,这是我以前亲手给予策做的小马。楚予昭的声音带着不可抑止的颤抖,暗哑得像是喉咙里掺入了一把沙子。
  他用掌心托着小马,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悸动,耳边似乎有谁在窃窃私语,用气音轻声唤着哥哥。
  眼眶陡然涌上一阵潮热,不用询问,不用证实,此刻他已经确定,予策的魂魄就附着在这只木马上面。
  红四这时也靠了过来,看着那只木雕小马,又看看楚予昭,担忧地唤了声陛下。
  楚予昭脸上似悲似喜,喃喃道:洛白之前说过,予策在对他说话,嘴里念着小猫,小猫其实予策说的不是小猫,而是小马。他是想给出提示,困住他魂魄的是这只小马。
  楚予昭又注视了那小马片刻,珍惜地装入袖中,这才缓缓转身,看向那名跪俯在地上的聋哑老太监。
  你叫过福,朕尚且年幼时,你还教朕做过木雕小马。予策的这只小马,就是你指点朕,朕才刻出来的。楚予昭的脸背着灯火,只能听见他冷硬森寒的声音。
  红四正想说这太监又聋又哑,就见他抬起头,粗噶地回道:陛下还记得老奴,老奴惶恐。
  你受何人指使?
  无人指使。
  那你这样做是有何目的?为何要害朕?为何要害朕的弟弟?楚予昭厉声喝问。
  事干皇帝秘辛,知道的人不能太多,红四急忙对着身后打手势。禁卫们立即往后退去,退出了院门,只留下了红四和洛白。
  过福这次却没有回答,只慢慢跪直了身体,浑浊的眼睛注视着前方,平静地道:老奴无话可说。
  身后的房门吱嘎被拉开,曹嫔站在门口,脸上的泪痕犹存,声音尖锐地喊道:过福,你是不是被冤的?是不是?
  过福倏地转身,喊了一声娘娘。
  过福,你伺候我多年,为人老实本分,究竟是谁逼你这样做的?
  过福无声地哭了起来,咧开已经没了牙的嘴,嘴里含混地道:娘娘,娘娘,奴才一时鬼迷心窍,连累了您
  洛白平常经常见他雕木头,为人也很和气,所以心里对他颇有好感。现下见他哭成这样,忍不住就往前靠了几步,想去安抚地拍拍他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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